罗贺可不会认,“张大人,哪里来的草民贱妇,怕是郑云茂收买了她来故意攀咬我的吧?我都不认识她。”
那位妇人呲地笑了,“大人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小叶啊!你当年害的我好惨啊。
说了纳我为姨娘,清白身子被你睡了。
转头就把我忘在脑后,郑岸芷死了,你娶了高高在上的平南侯嫡女。
你夫人明语柔把我卖进最下等的暗窑子里头去,你知道吗?
这些年我受了无数摧残,全是拜你们夫妻所赐!”
“张大人,这个女人既然和我家有仇,她的话就更不能信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堂下妇人,说与本案相关的事。”
“张大人,罗大人不是说不认识我吗?罗大人,那你掀开胸膛上的衣服给大家看看,是不是有一块胎记!如果有,你就是在说谎!”
“有又怎么样,我刚刚说不记得你,是这么多年了,你的样子也变了。
我现在确实想起你来了,当年你趁着郑岸芷有孕之时勾引我,爬我的床,下贱女人一个。”
小叶听到罗贺的话更疯狂了,现在她只想毁掉罗贺还有罗夫人。
“那这个东西呢?你还能抵赖吗?”
小叶拿了一封书信出来,是当初罗贺给明尚书的其中一封回信。
衙役呈上去给张之恪看了,罗贺还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
其实这封信是小叶当年在罗贺书房偷的,信中写道罗贺表示会用慢性毒药杀掉郑岸芷,然后迎娶明尚书的侄女明语柔。
当时小叶只是想用这封信要挟罗贺纳她为姨娘,不想再没名没分地伺候他,哪知道今日会派上用场。
此信一出,证据确凿。当即张之恪关押了罗贺,请陛下定夺。
罗贺冷视着张之恪,他这么大胆,一定也有人指使了张之恪。
“张之恪,你可要想好了。”
“罗相,你已经是阶下囚了,犯了本朝律法。本官只是秉公办事,并无不妥之处。”
罗相被关押之后,张之恪马上递了折子给陛下。
陛下见左相罗贺这些年在朝中也算是兢兢业业,没有什么大差错。
当年想必是一时想差了,贪图平南侯府的富贵权势才杀妻,想轻拿轻放。
贬他到下面的荔州去做刺史,过个四五年又召他回京。
可是赵珩想着,干脆就从此把罗贺打下去,留着也是个大后患。
于是就加了一把火,把罗贺母亲以前做过村妓的事情散播到了市井之中。
一时间,京城里的人议论纷纷,没想到位高权重的左相母亲竟然是个村汉随便搞的低贱妓女。
这下不止罗夫人、罗敏浩丢了大脸,连平南侯府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都关起大门,不敢出门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赵珩到了宫里和陛下饮茶的时候,假装无意间提起,“陛下,臣弟也听说了罗贺的杀妻案,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呢。
那些百姓还说他母亲以前是个村妓,为了赚钱供他读书。
然后臣弟去查了下,果然是真的。而且还查到了一件大秘密,当年罗家村的人都死了,是罗贺派人做的。
应该是为了掩盖他母亲不堪的过去,怕被别人知晓,影响他的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