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被那个小子强吻了,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唉!我家如花似玉的晓晓算是便宜这小子了!
她可是亲眼看到段亦阳三两下就把那个看起来如魔神一般的面具人打得生死不知,而那个面具人好像除了把他的衣服鞋子烫坏,连他的毛都没碰到一根。
苏晓晓听到祝小波这么说,这才稍稍安心,但是还是不放心,围着段亦阳细细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伤,这才把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段亦阳看着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摇摇头,突然想起摸金张今天买了新衣服,就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随意扔在了地上。赶忙转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找到那件衣服把身上的破衣服换了下来,他也不想这副狼狈样破坏了自己在苏晓晓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换了衣服,再整理了一下被烫得微微蜷曲的头发,搓了搓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只是……
低头看着自己的光脚丫,这实在没办法了,哀叹一声,只能赤脚开车了。
招呼两女上车,自己也上了切诺基驾驶座。
切诺基的远光灯刺破前方的黑暗,缓缓从河滩向公路上驶去。
“他们回来了!快通知吴少!”
手里拿着望远镜的男人转头急切向旁边的男人吩咐道。
吩咐完,又朝车里的司机叫道:“把车开下公路藏好!”
黑色小轿车开到了旁边的一条土路上停好,熄了火,和月光下的树荫融为一体。
“来了!”
两人远远看到切诺基的车灯上了公路,加快了速度向他们驶来。
两人赶忙跑到路边的灌木丛后躲起来,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切诺基。
切诺基带着一股旋风呼啸而过,没有任何的停留,红色的尾灯逐渐远去,并没有发现路边的异常。
“亦阳,刚才波姐说你跟一个很厉害的面具人打起来了,你真的没有事吗?”苏晓晓的声音充满了担心和忧虑。
上车之后,两个女孩子就在后排小声的交头接耳,然后祝小波就绘声绘色的把她和段亦阳如何去钱程家,又如何被面具人引到灞河并打败了面具人救出了苏晓晓。
只是话中不自觉地把面具人的高大帅气,段亦阳的被动挨打着重渲染了一下,听得段亦阳一脑门的黑线。
苏晓晓低头默默地听着,只是听到段亦阳被面具人压着打,不禁担心起段亦阳受了内伤,更担心还有比面具人更厉害的人报复段亦阳。
看这个如今已经算是确定关系的女孩子,这么担心的问自己,段亦阳心里暖暖的,淡然的笑笑:“晓晓,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可是……”
苏晓晓很想说自己的事让段亦阳别管了,她知道只要那些人没抓住自己,就会无休无止。可看到反光镜中段亦阳坚定的眼神,让她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
“晓晓!有我在一天,我不会让谁再碰你一个指头!”段亦阳不容反驳地打断了苏晓晓接下来要说的话,看着后视镜里苏晓晓心绪不宁的眼睛,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是!晓晓。不用担心,这小子厉害着呢,以后有他保护你,我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再来找你麻烦!”祝小波拍拍苏晓晓的小手,满不在乎地道。
她对段亦阳虽然嘴上不饶人,其实早已对段亦阳的手段折服,此时在她眼里,段亦阳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她不相信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找死。
段亦阳苦笑着摇摇头,只有他知道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打了小的招惹来老的,他不知道昆仑神殿还会派什么样的人来找他报仇。
不过这些人知道绑架苏晓晓行不通,应该再不会去绑架苏晓晓了吧!现在倒是要注意那个吴少来阴的。
想到吴少,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上次在陶三爷那里,那难以察觉的杀意,会不会就是吴门派出来的高手释放出来的?他难道准备在乾陵里干掉自己后,再无障碍地绑架苏晓晓?
如果是吴门对于绑架苏晓晓还抱着幻想,那么这种做法是说得通的。乾陵里危险重重,自己死在里面也是说得通的,到时候杜门对于自己的死也是挑不出毛病。
只是,他并没有猜对,吴门是出手了,但是并不想这么麻烦,有了苗疆高手的参与,这次他们要明抢!
切诺基卷着尘埃,风驰电掣地向城里驶去,城市的灯光就在眼前,路边的房屋也逐渐增多,段亦阳的心却越提越高。
摸金张和李刚从上次在二环上打过一次电话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他,刚才他又一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撩妹,接下来又在安慰惶惶不安的苏晓晓。一直到了刚才,才想起那两个跟踪钱程的兄弟。
可是,拨了两人的电话,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来到一个岔路口,段亦阳正在纠结是先把两个女孩子送回长安大学还是先去寻找他的两个兄弟。
路灯昏黄的岔路口,切诺基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段亦阳看出了岔路口的异样。
突然,几道雪亮的车灯亮起,把这个没有人烟的岔路口照得犹如白昼。
远光灯直射在切诺基前挡风玻璃上,段亦阳眼前一片白茫茫,看不清前方,他不得不猛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段亦阳心里暗骂一声,眼睛很快适应了刺眼的车灯,看清楚了前面足足有五辆车呈半圆形把他们形成了半包围圈。
段亦阳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肯定会有不少高手,为了车里两个女孩的安全,他决定原路退回。
正要发动切诺基调头,却听到后面汽车发动机由远及近。
回头一看,却见到一辆黑色小轿车突然加速冲了过来,车灯也从近光换成了远光,直接把切诺基的后路也堵死了。
段亦阳咬了咬牙,眼中一抹狠厉闪过,稍纵即逝。转身对面色苍白的苏晓晓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脸,抬手摸摸苏晓晓的脑袋,柔声道:“向那天一样呆在车里,不会有事的。”
下了车,段亦阳上前几步,他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冷,他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的战意在升腾,他的愤怒如滔天巨浪!
如今苏晓晓已经是他的禁脔,是他的逆鳞,一而再再而三,他忍无可忍,今天,他要把这些一而再再而三地碰他女人的鼠辈送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