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乔看着他这么委屈的表情说出这些，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你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少年看着她许久，终于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上一世，直到临死前，她才知道他的爱意。

她是震惊的，是惶恐的。

如今看来，只是他藏得实在太好罢了。

顾衍川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终于大着胆子开口，“因为我没有信心，你也会喜欢我。”

她实在太过耀眼，有外人在的时候，他甚至想和她说句话都是妄想。

再加上后来爷爷改变主意，让她和顾行舟定下娃娃亲，他就更像是被所有人都忘记了。

简乔看着他，她知道，他没有说谎。

只是听着他说出这些话，她的心中总会生出愧疚，她总是后悔，不该轻易听信小人谗言，疏远了他。

如今看着他这个模样，她是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却还是决定要好好地敲打他一番。

“顾衍川，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知道吗？”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着少年眼底的希冀又减少了一分，逐渐变得黯淡。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像是多年藏在心里的秘密被她发现之后的无地自容。

简乔却是忽然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看着我。”

少年缓缓地注视着她，他不说话，整个人却像是要碎掉了。

简乔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太严肃了。

她轻咳了一声，然后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硬邦邦的。

“我的意思是，你想拍照就大大方方的拍，喜欢我就大大方方的和我开口，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知道嘛！”

少年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只是马上又转为欣喜。

他过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清晰地听见，他此刻的声音，都像在发着颤。

“姐姐不生气，不……怪我吗？”

他甚至担心她会觉得他是一个可怕的怪物，想要逃离他。

小的时候被人说过那么多次的怪物，他仿佛也真的承认了这个称呼。

简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却是忽然绽出了笑脸。

“胡思乱想什么，你对我情根深种，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这种行为以后不准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我都会答应的。”

少年那双眸子顿时变得明媚起来，只是简乔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刚刚好像把话说的太满了。

果不其然，少年轻轻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双黑眸里盛满了笑。

“真的……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吗？”

简乔此时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讯息，她刚要摇头，可是看着他难得那样明媚的笑颜，却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少年眼底的笑意绽开，他慢慢俯下身，对准她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