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嘴角都带着笑,贪婪地享受这彼此的拥抱。
小奶油忽然喵呜一声,跳到斯年脚边,轻抓他的拖鞋,可斯年却不理它。
江岁觉得好玩,靠在斯年怀里伸出一只手去逗它。
“不过岁岁你可以放心,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它是神圣的,它代表着爱与责任,我爱你自然是想和你亲密无间,但我也会充分尊重你的意愿,它应该是在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的基础上,自然而然发生的。”
说着,斯年用手指刮了刮江岁的鼻子:“所以,也不要因此而看到我就紧张,我愿意等你,多久都行,懂吗?”
江岁微微笑着朝他点头。
他把一切都分析的这么透彻,他这么坦荡,她当然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那晚上住这里?”斯年又重新问她。
江岁点头,“嗯。”
斯年又轻声询问江岁意见,“那我去铺床,你去洗澡?然后我给你找件我的衣服先将就穿一晚?”
江岁还是朝斯年笑着点头。
斯年表情颇为宠溺地用手揉了揉江岁的头发,沉思了一下说:“看来这两天抽空要再去趟超市了,要在这儿给你准备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了。”
江岁朝他眨眼,抿唇笑。
其实她上次在他这借住的时候,基本的生活用品,他都已经买过了。
只不过后来她回学校的时候,他又帮她收起来,全都带了回去。
既然两个人如今的关系不一样了,那她今后会留宿的时候越来越多,再买一套放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斯年的心思总是这么细致周到,想到这些,江岁就会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江岁洗好澡后,拿着斯年的毛巾把头发擦的半干就往出走。
一楼灯光大亮,斯年也正坐在操作台前手里摆弄着一个木盒子。
察觉到江岁的脚步声,斯年把盒子放在操作台上,回头看江岁。
“你怎么也下来了?”江岁问他。
他起身拉过她,让她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继续帮她擦着头发。
“怕你出来时害怕。”
听见斯年这样说,江岁抿唇笑。
她想,男朋友,和哥哥真的是有些不一样的。
擦得差不多了,斯年又取了吹风机把她头发吹干,他指尖在她发丝间穿梭,她又一次舒服地闭上双眼。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她的眼还没睁开。
斯年收好了吹风机,刚要叫她,却听见她说:“哥,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吹头发了。”
“嗯。”斯年在她身后轻声应她,又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以后只要我在你身边,都会帮你吹。”
江岁微笑着睁开眼,转过头拉着斯年的手说:“真的吗?那我以后可要把头发留长了,之前一直剪短发,就是因为我嫌吹头发麻烦,我不喜欢吹头发。”
斯年一只手挠了挠眉心,笑:“其实我也不喜欢。”
江岁有些愣住,他好像是的,那次在同里的客栈他就没有吹头发,和她视频的时候,他发丝还滴着水,显得诱惑又迷人。
江岁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他又说:“但以后会变成喜欢的,头发留起来吧,你留了长发会更好看。”
为了你,我心肝情愿把不喜欢的事变成喜欢,而且乐此不疲。
听见斯年这样说,江岁脸上的笑意加深。
她把脸靠在斯年手背上蹭了蹭,心中一片柔软。
突然,之前斯年摆弄的那个木盒子出现在江岁眼前,晃了晃。
江岁抬起头,看向斯年,眼神询问。
“这是什么?”
斯年又往她眼前递了递,说:“打开看看!”
江岁接过,一边看斯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里面竟是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中间挂了一个精巧的玉梳子。
江岁又看了眼斯年,斯年冲她挑眉,示意她拿出来看看。
于是江岁轻轻地用手拿起,玉梳入手手感温润,反过来看,上面竟还缀着一颗红豆。
江岁虽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东西不简单,而且价值不低。
江岁疑惑地看斯年。
斯年却低声问她:“喜欢吗?”
江岁有些木讷地点头。
“送你的。”斯年看着她笑。
“可是……”江岁并没有多欣喜,她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它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饰品,虽然我不懂,但也隐约看的出来,它很贵重,我不能……”
江岁话还没说完,斯年从她手上拿过吊坠,握在手里。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江岁猜的没错,这个坠子价值不低,但因为是母亲的遗物,所以他即使再困难,都没想过把这个东西卖掉。
江岁有些震惊,没想到是这样。
斯年像是陷入了回忆。
他说:“这是爸爸给妈妈的定情信物。当年爸爸和妈妈在拉国出事离开,和遗体一起被运回的,只有这个红豆玉梳,转交遗物的工作人员说,坠子一直被妈妈握在手心里,所以能完整地保存下来。原配的链子已经不知去哪了,可能早在爆炸中化为灰烬了。”
斯年手指轻抚着坠子上的红豆,看向江岁。
他问她:“链子是我后来配的,但坠子是从妈妈遗体上捡出来的,你会嫌弃吗?”
江岁定定地看着斯年,对他摇头。
这么珍贵的东西,他都送给她了,她怎么会嫌弃呢?
斯年抿唇笑:“那我帮你带上?”
江岁眼中雾蒙蒙的,依旧是笑着对他点头。
斯年手指轻盈地勾着链子帮江岁戴在她脖颈间。
江岁的手握上那温润的玉梳,在心中默念:斯妈妈,请在天上保佑我们,年年岁岁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