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知道斯越身边人少不了,他不想好兄弟被牵连,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你不能去,等确定了以后,需要你去报警。另外斯暮会和我一起,她会帮我的。”
说完斯年不由吴纯皓分说,将他留在店里,自己出门开车上路。
吴纯皓的那辆黑福特拐上大路后,被斯年开的飞起,接连超速闯红灯,他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他现在心里只想急切地的找到江岁,如果江岁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斯年按照斯暮共享给他的地址,一路将黑福特开出了市区,来到南郊一处有些破败的村落。
夜色来临,斯年透过车灯看见,一片片破壁残垣上都是用红色油漆书写的大大的拆字。
到了这里后,斯年越来越觉得江岁的失踪肯定和斯越有关系。
这里空的空,拆的拆,远远的看过去,只有最里面还有几处完整的小***房,但也都黑漆漆的。
可要往里走已经没有路了,斯年不得不把黑福特停在路边,下车走过去。
地上到处倒是砖头碎瓦,但他脚步走的飞快。
还没走出多远,身后有车灯朝他这边晃了两下。
他回头看去,见斯暮已下了车,正朝他跑过来。
斯年没什么反应,依旧神色肃穆继续朝前走。
斯暮从他身后急喘着气追上来,拉住他解释说:“大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斯年抽出自己的手臂继续朝前,留下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想听对不起,如果江岁有什么,我谁都不会原谅,包括我自己!”
斯年说这话的音量不高,但隐隐就透着股狠劲儿。
从前他也恨,但总也顾着些什么,不想真就和斯家人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他即使受了那样的不白之冤,也依然屈辱地忍着。
但江岁就是他身上那片唯一的逆鳞,无论是谁也碰不得。
碰了就再不能忍了!
——
江岁缓缓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她分不清这里是哪。
她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正躺在水泥地上,身下一片冰凉。
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岁努力回想她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
上午她从校门口上了一辆等在学校门口的出租车,准备去斯年店里。
半路出租车偏离路线,她发现后询问司机,司机没说话,但突然面露狰狞,手举着一块毛巾就扑向了她。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再清醒就是现在了。
她现在也弄不明白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人这么对待她呢?
此刻她呼吸不太顺畅,嘴巴上也被胶带贴着,除了呜呜发不出其他声音。
黑夜里她拼命躬着身子朝一侧使力,勉勉强强才能坐起来。
视野高了些,江岁这才看清,她斜前方有一扇窗子,窗子半开着,但窗外有人影晃动,仔细听是两个人在说话。
“武子哥,屋里这姑娘谁呀?长得怪纯的!怎么弄来了,越哥还特意叮嘱让兄弟们谁也不许碰呢?以前有这事不都是让兄弟们先开开荤吗?”
窗外的一个男人正在问他的同伴。
他那同伴哼笑了一声说:“少他妈惦记!老子都没惦记上呢!这可是那位斯大少的小情人,你少动歪心思,别坏了越哥的事儿!”
这男人的声音,还有他口中的越哥……
江岁都觉得异常熟悉,还有刚刚他说她是斯大少的小情人……
她前后联系了一下,马上就猜出,抓她的人是斯越。
他一定是想拿她去威胁斯年什么。
可是什么呢?
薛丹昨天带来的U盘?还是斯暮给她的档案袋?
想到档案袋,江岁借着窗口透过来的点点夜色,在自己周围扫了一遍,没有看到自己的书包和行李箱。
要么就是档案袋被发现后拿走了,要么就是没人注意到,她的东西还在那辆出租车里。
她希望是后者。
像斯越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人渣,就该被绳之以法。
她正想着,忽听外面有异常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一会儿,窗口就隐隐传来了一声低沉压抑着怒气的男声。
“人呢?”
江岁一下就认出,这声音,是斯年。
他来了,来找她了。
江岁眼中瞬间有了湿意。
“哟,这不是大哥吗?怎么我不先找你,你到主动找上来了,还真是意外啊?”
这声音嘚瑟又欠扁,江岁才定是斯越没错。
“我问你人呢?斯越,你把江岁弄哪去了?”斯年的声音急切,有隐隐地怒意在释放。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几个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传来了斯年的一声闷哼。
江岁听见,急切的不行。
用尽全力呜呜了两声,她想挣扎着起身,却反向另一侧倒去。
窗外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一把将窗户拉紧,然后她就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了。
她的手被绑在身后,整个胸前和脸着地,皮肤和冰凉的地面相接处,她眼角的泪无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