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华尧年愕然看着阎靖义,“是你将元良的心脏喂了……喂了……”
华尧年“喂了”半天,有些难以说出口。
阎靖义的笑声令他更加怒气上涌,恨不得一剑将人捅个对穿。
君离站在中间,好心给华尧年挡住了阎靖义那张可憎的脸,以免他气晕过去:
“死者被剖开胸膛挖出心脏,但现场并没有喷涌而出的血迹。”
“说明当时殷掌门已经死了,血液在他身体里凝滞。”
“我不认为挖死人的心脏算得上杀人之过,最多是出于仇怨的泄愤罢了。”
“华长老,我们还是找到真凶更为要紧,那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天权钥来的。”
华尧年却道:“阎靖义没有杀人,不代表他身边那个小妖女没有杀!”
“我看阎靖义之所以愿意主动认罪,就是为了庇护真凶!”
蜀山弟子们听了华尧年的话,纷纷附和。
的确,从时间上来说,池鱼并不能证明自己酉时一刻不在掌门院内;
从能力上来说,殷元良中了“十四夜”之毒,功力大减,便是她这样修为低微的小妖也足以将他杀死。
池鱼汪着一双眼,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默然地垂下头去。
枝嫚冲口而出道:“小鱼绝不会杀人!”
“她的性子最是温和的,即使是为了顾渊,她也不会冲动到去杀害蜀山派掌门!”
池鱼感激地看了看枝嫚,她永远都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那个人。
但在蜀山派诸人的眼中,池鱼无疑是嫌疑最大的。
华尧年道:“我可以放了阎靖义,但是这个叫池鱼的小妖女,必定是杀害元良的凶手!”
“我看她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认罪的。”
说罢,华尧年抬手施法,一道紫光朝池鱼飞去!
池鱼被不知名的法术击中,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叶亭曈暗道糟糕,华尧年应该就是预示中杀死池鱼的那个男人。
她要如何制止?
叶亭曈还没有想好对策,便听枝嫚惊叫道:“住手!”
枝嫚拔剑朝华尧年攻去,但还未近华尧年的身,便被江青鹭出手拦了下来。
她被江青鹭一掌击中,斜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的小妖。”江青鹭冷冷地道。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几根银针,直朝着华尧年的掌心扎去。
华尧年眉头一皱,急急闪身避开。
池鱼身上的法术随之解除。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显然被折磨得不轻。
原本在院中待命的五六名弟子中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他扶起地上的池鱼,朝阎靖义大喊道:
“阎大哥,快走!”
叶亭曈见那人穿着蜀山派的弟子服,一张面孔虽然陌生,但声音却熟悉得很——
竟是易了容藏身在弟子之中的顾渊。
他不知何时从弟子看守的屋内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