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鹭微微蹙眉,君离的话让她有些不高兴:
“这句话你不该问我,我早与她断绝来往了。”
想到江青鹭与她姐姐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君离乖觉地用两根食指在嘴前打了个叉。
回到蜀山派,君离从弟子口中问得,当时抓住的那名下毒奸细自称是妖族派来的,名叫梁榕生,平日服侍掌门的起居。
梁榕生为人少言寡语,鲜有深交的朋友,袁善是其中一个。
君离在弟子院内找到了袁善。
听得君离的来意,袁善却似乎不愿谈及这个话题。
“我与榕生的关系没有那么近,若我知道他是妖族的奸细,绝对不会与他有任何往来的。”
袁善避开了君离,想要同其他弟子回房间去。
君离将袁善拉到一边,低声道:
“我知道是你把阎靖义来蜀山的时间透露给顾渊的,你还收了他的一瓶灵药。”
他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
“现在他们都逃了,若我将此事告诉华长老,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
“别——”袁善急忙恳求道,“我要那瓶灵药是为了给人治病,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你还不快说!梁榕生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袁善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将君离带到无人处,才低声道: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听君离作了保证,袁善才将自己右手的袖子卷起来。
只见手臂上绑着绷带,微微渗出点血丝。
“我的手臂不是不小心摔伤的,是因为我被人从背后推下了山坡。”袁善道。
“我怀疑自己被人盯上了,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梁榕生被抓之后,袁善曾经为挚友辩解。
梁榕生的父母都是被妖族杀死的,如此血海深仇,他不可能成为妖族的奸细。
除了袁善,梁榕生没有和任何同门说过自己的身世。
在他认罪自杀之后,袁善的辩词就被大家当成了杜撰的谎言。
但袁善始终不相信挚友能做出这样的事,他认为梁榕生是被人威胁的,甚至求掌门查清事实还梁榕生清白。
殷元良当然不肯,看在袁善平日为人不错,才当他是受梁榕生蒙蔽,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这之后不久,袁善就被神秘人推下山坡,险些重伤。
君离盯着袁善的胳膊想了想,问他道:
“你摔下去的那个山坡在哪?”
袁善将君离带到一处山崖边。
君离伸头望下去,山坡并不算陡峭,二三十步就到了底,坡上生长着许多碗口粗的松树。
从崖边摔下去,恐怕并不能把人摔死。
“看来对方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让你闭嘴。”君离向袁善道。
“背后指使梁榕生的,应该就是门派中人。”
“我不认为这事与妖族有关,那人既然肯饶你一命,应该只是针对殷掌门一人。”
君离思索着,“殷掌门平时和哪些人不和?”
袁善想了一圈,想不出来。
“掌门与诸位长老、护法包括江长老关系都挺好的,不然你说,为何无涯掌门失踪之后,没有任何人反对他继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