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尧年怒道,“就算我蜀山派有内贼,天权钥也绝不该由外人保管!”
说着,他伸手去抓悬于半空的天权钥。
叶亭曈无法与他解释自己看到的预言,心中一急,不由得呕出一口血来。
鲜血渗入她的胸襟。
与此同时,她感到胸口有一团硬物微微地发起热来,与她身体里的经脉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华尧年忽然吃痛地叫了一声,天权钥从他手中掉落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
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大群蜜蜂,嗡嗡声不绝于耳。
蜜蜂将天权钥围了起来,拒绝华尧年的靠近。
“叶寻雪的御珠?!”
华尧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叶亭曈衣襟中飞悬于空的小小珠子。
御珠尘封数十年,如今初沾了新主人的血气,光芒大盛。
血色一缕一缕地从御珠表面抽离出来,竟在空中镌刻出一排细小的红色经文,似乎是叶寻雪留下的魇术秘籍。
华尧年眼中目光很快由惊讶转为憎恶:
“哼,你是要走叶寻雪的老路吗?”
“也好,不如由我趁早结果了你,免成一大祸害!”
说罢,华尧年剑中蕴满十成功力,往叶亭曈的胸口刺去!
叶亭曈忍不住闭上了眼。
她不禁想:自己利用预示改变了未来,未来却叫她命丧于此,是她错了吗?
一阵锐利的风从叶亭曈的面前刮过。
她没有感受到痛觉,不由睁开眼。
一缕被剑气削下的青丝从她眼前袅袅飘落。
华尧年的剑尖停在她耳畔三寸之处,被另一柄突如其来的剑堪堪架住。
身侧是江青鹭冷俏的脸:
“我江氏的后人虽然无用,却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何意?”华尧年手上使力,剑刃却再压不下分毫。
他惊觉江青鹭的修为竟在自己之上。
华尧年撤力退开,叶亭曈趁机挣脱了法阵的束缚。
她扑下身将天权钥和御珠抓在手中,远远地退了开去。
江青鹭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分毫不给同门面子:
“说好三日便是三日,华长老毁诺在先,却来质问我,害不害臊?”
华尧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明白,江青鹭之所以能有如今位置,除了能力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严守规矩,公私分明。
“你说时间未到,我可以等。”
华尧年并不想惹江青鹭,更不想与她撕破脸面,终于退让一步。
“但是本门的天权钥不能不要回来!”
“合理。”江青鹭点头,她看向叶亭曈,“交给他。”
叶亭曈攥着天权钥,有些犹豫。
她记起幻象中天权钥被夺的时候华尧年并不在场,她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他。
“不交?”
江青鹭吐出一口气,她将手中的剑指向叶亭曈。
“那我就来看看江青鹂的孙女到底有些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