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见他黏着叶亭曈不放,便走了过来,在阿团头上拍了拍,道:“小老鼠,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不是老鼠,是仓鼠。”阿团眨巴着眼,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区别不大。”君离将他从叶亭曈身边拉了过来。
阿团只好松开了叶亭曈的衣摆,听君离问他道:“你和其他几位仁兄是一起的吗?”
“我……我不认识他们。”阿团又要往叶亭曈身后缩,低声道:“他们很强……”
的确,其他两只妖的修为都比阿团强上太多,在实力为王的妖族,这种力量悬殊会让弱势的一方倍感压迫。
虽然此时几只妖的法力都被迷药封住,阿团还是习惯性地感到畏惧。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到了这里……”阿团回忆道:
“我只记得我在一家酒肆的后厨偷了两块肉,一块吃掉了,一块揣在怀里。”
“我还没出酒肆的门呢,忽然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再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君离与叶亭曈对视一眼:看来是他吃的这块肉里有毒。
一只虎妖听了,连忙问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客来酒肆中的毒?”
阿团点了点头,显然这位虎兄才是那块毒肉的真正目标。
另外一只狼妖和被带走的那位豺妖是一路的,他们俩是在幽都红莺楼眠花问柳的时候被下的药。
再一问纪柔儿和钱万两,却是在城郊一家茶馆里中的招,另外被带走的那个人族,似乎也是修仙门派的,和他们在同一家茶馆。
“客来酒肆……难道是竿儿下的手?”叶亭曈问君离,“他不是你们幽都山的人吗?”
君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没发现吗?这次我们见到的竿儿,已经不是真正的竿儿了。”
叶亭曈摇头,她对竿儿并不熟悉,仅有的一次交集,是去仙界之前在客来酒肆的匆匆一瞥。
君离寻一处草垛坐了下来,他的手已经不哆嗦了,但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他一边捏着被绑得发酸的手腕,一边解释道:
“第一,我在进入客来酒肆的时候,他待我和待普通客人一样,说明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第二,当我主动向他询问之前交代的事情,他明显有一些紧张和戒备。”
“第三,竿儿一想问题会习惯性的摸后脑勺,现在这个却不会。”
叶亭曈大惊:“你早就看出来了?那怎么还中了他的招?”
君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既然知道我交代竿儿的这件事,说不定与竿儿的失踪、与边关雁的死都脱不了干系。”
“我本想将计就计查查他的底,没想到千防万防,没防着这缺大德的在房间柜子里下迷药。”
“那……他岂不就是幽都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叶亭曈想起边关雁的死状,心里不由发毛:
“他不会……打算把我们都像杀鸡一样抹了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