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幽都城的城主。”何书墨顿了一顿,“我们在他府上作客,听说这边出了事,他就带人一起来帮忙了。”
“咦,新城主原来与昆仑派有交情吗?”君离对这位没有见过面的邻居甚是好奇。
何书墨将纪柔儿背到背上,脚尖踢了踢钱万两:“喂!快起来!小心那根线!”
催促钱万两跟上后,才答君离的话:“没什么交情,是他听说我们到访幽都,请我们去做客的。”
“那他倒是热心。”君离看了看其他几个躺在地上爬也爬不动的妖和修士,安慰他们道:“回头我请这位热心的城主派人来抬你们出去。”
几人跨过门口横七竖八的守卫,往院子外走去。
君离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转向何书墨:“你是怎么躲过花园里那群飞蛾的?”
“飞蛾?”何书墨莫名其妙,“什么飞蛾?”
君离的问题不等何书墨解释,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个人影从墙头掠过,正是京儒,那件蛾子披风在他身上披着呢。
京儒的身后露出了巨大的双翼,那黑白相间的蛾翼有一大块是残缺的,不知是被什么所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但从京儒不慌不忙的表情来看,至少不像是刚刚受的伤。
他在路过君离等人头顶的时候停了下来,轻笑道:“了不得,瞧我惹了什么大人物过来?”
“早说你们是昆仑派的呀,纪仲明的交道我可不想打。溜了溜了,这回算你们命大。”
说罢,京儒一展双翼,轻飘飘地几个起落,人已不见踪影了,只余一袅歌声渐行渐远——
“……灯花耿耿漏迟迟。人别后、夜凉时。西风潇洒梦初回。谁念我,就单枕,皱双眉……”
京儒消失后不久,雍雅执剑追了过来,看到何书墨和纪柔儿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只蛾妖呢?”
“不管他了,雍雅长老快看看,这相思扣怎么解?”何书墨将纪柔儿放下来。
他万分嫌弃地看了一眼钱万两,对他与纪柔儿用“相思”扣在一起很是不满。
雍雅看了看绑在两人手腕上的红线,双指并在纪柔儿脉门处,试图用真气将红线逼出来。
可刚一施力,纪柔儿就惨叫起来。
“不行,这红线钻得更深了。”雍雅连忙放开手。
红线进入血脉三分,纪柔儿和钱万两的手活动空间更小了。
“那怎么办?”何书墨急道,“难不成师妹要一直和这废物绑在一块?那……那睡觉怎么办?洗……洗沐怎么办?”
纪柔儿几乎要哭了出来。
叶亭曈很想幸灾乐祸,但她很快发现自己和君离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何书墨黑着一张脸,纪柔儿怎么说也算是他半个未婚妻,现在的情景羞辱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他向钱万两道:“实在不行,也只能牺牲你一只手了。”
钱万两破罐子破摔:“师兄,要不你干脆杀了我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一旁正想入非非的君离回过神来,连忙道:“那可不行,同门相残,传出去你何师兄还要不要做人了?”
在雍雅面前,何书墨也就敢嘴上说说。
雍雅不敢再随便试验,她道:“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