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凶手毁坏的?”君离一点也不觉意外。
苍子点点头,指着厅堂顶上的房梁,道:“有一日我出门跑生意,回来看见她倒挂在这根梁上,死状你们都知道啦,和先头死的俩人一模一样。”
“地上的血迹是什么样子的?”君离问道。
苍子一说这个便叫了起来:“啊!那个很奇怪!之前赤鸮不是已经问过一遍了嘛……”
“那些血不是自然滴落形成的,它有一部分像一个……怎么说呢,像一个公鸡的鸡冠!”
“还有其他的形状吗?”君离将怀里的纸笔给她。
苍子毫不犹豫地大笔一挥,纸上左一坨墨右一个圈,勉强能看出也是个竖方形的画。
“老问这个做什么,我画都画烦啦!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那个鸡冠奇怪一点,我进门差点踩到,喏,在画面的最下方。”
苍子将鬼画符甩手扔给君离。
君离一看,只见那个鸡冠并不大,其余的位置大多是些不明所以的不规则图案。
他将纸笔收起,此刻也管不了苍子的画技如何了,毕竟没人能去她脑子里把画临摹下来。
君离看了看光溜溜的厅堂,问:“这里以前都摆放些什么东西?”
“桌椅呀,烛台呀,茶水杯呀……平常人家不都摆这些吗?你问这个做什么?”苍子又开始无聊地揪她的头发了。
君离皱了皱眉——难道这回割人的凶器是碎茶杯?
“现场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什么没有?”
“没有啦没有啦!哎,那边是师父的房间,你们别乱翻呀!”苍子见叶亭曈和君离进了左边的耳房,连忙跟上去。
龙珊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装饰也十分有女人的气息。
“龙珊有仇家吗?”君离一边查看房间里物件,一边问道。
“怎么可能有?我们做掮客的要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
苍子背靠着房内的书架,悠闲地将一撮卷毛拉在眼前,捉虫一样精挑细选,最终挑出了一根尾部开叉的头发。
君离也悠闲地左看看右摸摸,甚至从柜子底下翻出了一件女人的肚兜。
“喂,虽说师父死了,你一个大男人这样翻箱倒柜也不太合适吧?”
苍子头也不抬,专心盯着那几根挑出来的头发,先在手指上绕几圈,然后嫌恶地扯断。
君离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将那件肚兜塞了回去。
他见苍子虽低眉垂眼,注意力却始终在自己这儿,心下微微一动。
“你们都做些什么生意?有那种……说出来不太合适的吗?”君离言辞暧昧,惹得叶亭曈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听他冷不丁道:“比如绑架?卖人?”
苍子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是吗?”君离忽然将手一伸,拉住那个中年汉子,想将他推到前面,结果……
汉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