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留下的涂鸦并没有什么规律,叶亭曈的脑子彻底转废了,也没转出个所以然。
她手中摆弄着六幅图,将京儒、甘陆、谷毅的图挨个摆成了一竖,龙珊、刀疤脸的图并排摆在了甘陆图的右边,左洱图则被单独拿出来放在了一边。
君离没看出她摆放的位置有何深意,便问:“你有头绪了?”
叶亭曈捂着一团浆糊的脑袋,唉声叹气道:“没有……我只是给它们分了个类。”
“你看,谷毅、甘陆、京儒的图上都有细线,龙珊、刀疤脸又和甘陆一样都有鸡冠状的三角。左洱的图既没有三角也没有细线,是不是特别与众不同?”
君离哭笑不得:“还真是……挺有深意的。”
叶亭曈觑着君离的神色,有些赧然地问:“不对?那难道是……”
叶亭曈忽然来了灵感,她将六幅图拿起来,重新摆了个阵型:“我知道了,凶手这是把六幅图连成了一句话!”
她先将甘陆图摆在了桌上,“这是一个‘人’字,唔……头上戴个鸡冠,当官的人?”
紧接着,她将谷毅图摆在了甘陆图后面:“当官的人拿了一把弓。”
接着她又把龙珊、刀疤脸、左洱、京儒的涂鸦依次摆成了一排,振振有词道:
“这个人为了王冠,在一个下雪天到了一条沟里……不对,到了一个山谷里,最终拿到了一件长得像红薯的宝物……”
君离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说得好有道理。”
“是吧?”叶亭曈喜滋滋。
“我差点就信了。”
君离求仁得仁地得到了一顿拳头。
叶亭曈挫败地盯着桌子上的画,盯了许久,她忽然眼前一亮,把刚才随意摆放的甘陆图和谷毅图整整齐齐地并在了一起。
“人”字抬起来的那条腿与弓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君离怔了一怔,他连忙把京儒那张含有细线的图也拿了过来,比划了一下,最终放在了甘陆的下方。
“人”的撇与红薯左侧的短线相连,弓的脚与红薯右侧的长线相汇。
三幅图的线完美地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夕”字,而那所谓的“红薯”,正是“夕”字中间的一点。
叶亭曈看呆了:“这是……”
“是地图!”君离终于可以笃定了。
他指着“红薯”道:“这里,是幽都城。”
又指向几条细线:“这是黑河。‘人’字头上不是官帽,那是幽都山。”
叶亭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君离又将其他几幅涂鸦拿了过来。
龙珊图的鸡冠和左洱图的梯形合成了一座完整的高山,“这是小玄峰。小玄峰下的断层是妄生崖。”
君离将这两幅图放在了最左侧。
“还有这一幅,三角形的是山,代表大玄峰。雪花的位置,标注的正是尘雪山庄。”
君离将最后一幅刀疤脸的涂鸦放在了谷毅图的下方。
其余那些不规则形状的小血块,也并非没有意义,它们代表的是所有村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