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的滑腻柔软,他手指微动,好似没有骨头般软的不可思议。
虞妙蓁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跳,除了初遇那次在河水里,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肌肤相贴。
手腕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捏着,她忍着加速的心跳挣脱开。
沈让察觉到不妥及时松了手,手指缓缓摩挲,似在回味那种陌生的触感,垂眸不语许久。
再抬眸时,眸光更加幽深,“抱歉,我习武,身体反应有些大。”
虞妙蓁又不是真的封建闺阁少女,倒也没有在意。
“没关系,不必道歉。”
她如此轻飘飘的揭过,沈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似不悦似不解似心有不宁。
他漆黑的眼眸里若有所思,“我刚刚无意间冒犯了你,你为何不甚在意的模样?”
虞妙蓁被问的一愣,随即蹙起眉头翻旧账。
“你冒犯的还少吗?”
“你忘记了之前对我勒脖子搂腰攥脚踝的时候了?”
“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给你递银子,你那时候还抓过我的手。”
这次换做沈让怔愣住,他恍然发觉一件事,一件超出他认知的事。
感觉不一样了。
要让他形容什么感觉,他不懂。
当初的所作所为皆是下意识的反应,为了让自己占据最有利的位置,可在一瞬间将之除掉。
那时在他眼中只分敌我,即便知道是个女人,他也并无反常之举。
从何时起,他有了变化,他也不知道。
变化从何而起因何而来,他也说不清。
但他可以肯定,虞妙蓁能够牵引他的情绪,虽波动不大,但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生出异常之感。
沈让对以往那些举动没甚歉意。
但此时看到她一副气不过的模样,显然她曾为此心有不悦。
他心觉有几分好笑,面色倒是如常。
“对不住,我那时生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我刚刚回想了一遍,实在想不起来,至于勒脖子攥你的手和脚腕更是无从说起,是不是你记错了?”
这副温润淡然的正人君子模样,如果不是虞妙蓁遭受到迫害,她还真能反思悔悟自己一番。
她险些跳起来,因着此时没有实质性证据,她很有些有苦难言,有口难辩的憋屈感。
“你不承认也没用!你就是做过!”
沈让看她气得跳脚,难得心生愉悦,他目光直视她语气似有深意:“是吗?”
“你我二人好似渊源颇深,我只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心怀感激,不成想还有这么多事情我竟一无所知。”
“况且,我只记得曾有过一道十分不雅的视线落在我脐下三寸处,且更有想袭击此处之人。”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如此放浪形骸之人,无论男女皆应除之方能一雪前耻,但我一直找寻不到此人踪迹。”
说到这里,沈让见她面色浮现红晕,清莹的眼眸躲闪,一副娇媚不自知的模样。
他眸色渐深,“既是你救了我,你可知此人下落?可曾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