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戴着这个吧,您这么美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虞妙蓁最喜欢漂亮的东西,她瞬间被这个帽子吸引了目光。
帽子是白色的,上面绣着繁复的纹饰,帽檐镶嵌着宝石,垂下来的白纱外也有一圈珍珠挂饰。
又美又精致。
她爱不释手的打量着,随口问:“金橘,你在哪里找的帽子。”
金橘笑着回话:“是荔枝姐姐安排山竹做的,她说进京以后不能再像庄子上那般随意。”
这就是有一个靠谱丫鬟的好处,荔枝简直可以堪称百科全书,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好。
虞妙蓁很满意,帽子这么好看,她也不抗拒,等下马车时她便戴上了。
几人先去买了一些首饰布匹,她手里抢了这么多银钱,便给每一个小丫鬟都买了一套小巧精美的金头面。
随后一行人便去了京城最大的茶楼永福居歇脚。
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阁,还没等上去,便听到一楼大堂有人在议论纷纷。
“镇守在北疆的镇北王回京了,据说是今日午时到的京城。”
“应是回京为陛下祝贺千秋节。”
“北狄近几年被大雍打的节节败退,北疆战事并不紧张,镇北王回京也没什么稀奇。”
虞妙蓁惊在原地许久,她转头看过去,隔着帷帽的轻纱只能模糊看的出那几人穿着六部的官服。
看模样,应该是礼部几个小芝麻官。
她心里的惊讶说是惊涛骇浪都不为过,她首先想的就是那个男人。
镇北王回京了,那他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书中明明写着镇北王回京要在多年以后。
现在为什么发生了改变。
虞妙蓁只觉得愁绪满天飞,脑袋里十分混乱。
她顾不得去二楼,直接打道回府。
回去后只能压下急切盼着天黑,戌时初了也一直坐在院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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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沈让刚被建平帝喊住。
“你不要急着走,朕有话和你说。”
沈让不耐转身,面色倒是如常,只恭敬问:“陛下有何事?”
建平帝淡淡打量他良久,方才沉声开口:“明日去给你皇祖母请安,你此次回京,理应多尽尽孝。”
沈让也没有在此事上多言,只点头答应:“是。”
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气氛冰冷凝滞,御书房里只余下翻阅奏折的声音。
这般氛围极其压抑。
建平帝检查着手里的折子,越看眉头越是紧皱,他将手边的奏折扔到桌子上,再次抬头。
“沈让,朕教你杀伐果断但并非让你手段如此专横,你是在和朕作对还是对人命不屑一顾。”
“你这般行事与暴君无异。”
“朕以往比之你的手段更为残酷,当年御书房和乾清门前的地板每日都被鲜血浸透,那血渍刷都刷不干净。”
“后来,朕觉得索然无味,却恍然发现一件事,原来朕究竟要做个什么样的帝王竟然取决于你娘。”
“江山与美人,如果要朕选,无论以往还是现在答案都是一样的。”
建平帝目光带着审视,冷声问:“沈让,你觉得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