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哄她哄习惯了,掠过心头那抹怪异。
把人抱起,去了榻上后,顾不得亲嘴,先问了刚刚的事。
“蓁蓁,你先说,何事这么高兴?”
虞妙蓁根本存不住话,急需一个人来分享今日的事情。
她激动到坐不住,从这两条大长腿上蹦下来,就开始叭叭。
“我跟你说,我今日进宫了,我能救你了,我今日办了一件大事!”
“那个镇北王,我今日帮他相看媳妇了!”
“你说我这么尽心尽力,以后我把你从他手里要过来,他应该能同意吧。”
“那三个姑娘,各有千秋,端庄的活泼的温柔的,每一个都很好啊!”
“又漂亮又乖,我也很喜欢。”
“只不过,三个小姑娘这么好,竟然要侍候一个臭男人,我心里不舒服。”
虞妙蓁丝毫没有察觉出沈让的异常,她兴奋的搂住他,眼睛又亮又剔透。
“你说算不算一件好事?”
沈让第一次遇到这种难以言喻的心境。
复杂不甘踌躇,冲动压制不悦。
好在,他刻进骨子里的临危不乱不露声色此时有了用处。
因此,他不仅面色毫无波澜,甚至还能哄的人眉开眼笑。
“蓁蓁竟观察的这般通透,当真是心思敏捷,聪慧异常。”
虞妙蓁一听,果然笑的更得意了。
她凑过去亲沈让的嘴,笑着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沈让此时还能怎么说。
女眷进宫,贴身侍婢通常守在内延的西六宫外面等候。
郡主身份本是可以带一名婢女,但许是因为今日宴会人数众多,荔枝几人并没有随侍在旁。
且太后将这事藏得紧,根本没有言明宴会的用意。
因此,他竟然根本无从得知今日的事。
沈让气的想杀人。
选妃的事都冒了出来,这般下来,他要说的事只能先等等。
但是镇北王这个形象不能有瑕疵。
他思索片刻,才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想说,我很想你。”
随后,他目露疑惑,话音里透着丝丝蛊惑。
“只不过,听了你的话之后,我想说镇北王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就我所知,那位王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严于律己,坐怀不乱,克己复礼,当为君子。”
“并且他心思全在公务上,连年征战有勇有谋,是不可多见的少年英才。”
虞妙蓁眨眨眼,不由回想了一下那本书里她看到的,仅有的几段话。
那位镇北王,左一个诛九族右一个灭满门,手段残酷血腥。
这样的人能是英才但说是君子就有点过分了吧。
她转头小心打量着,总觉得眼前的男人被洗过脑,应该被训练的时候吃过不少的苦。
她越想越心疼,舍不得反驳,连忙附和。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也觉得那位镇北王很好,我上次看到他了,也没有很可怕。”
沈让听的心满意足,忍不住强调。
“他不会娶那么多女人,太后应是自作主张,这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