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让这句话,毫不夸张,虞妙蓁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呜呜呜,北疆在哪啊?大雍是个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
“我好想你,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呜呜呜,怎么办啊...”
沈让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把人抱到怀里哄:“别哭,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继续解释:“这几年都是我领兵抵抗北狄,今年初我发兵破了他们五个部落。”
“你的那条鞭子就是北狄的战利品,我如果没有遇见你就不会留京。”
“对北狄我早已有对策,我本就有计划在三年内将他们重创一番。”
“今日边疆传信,北狄又来进犯,我这次去定要将他们打退。”
“甚至我还要把北疆的军务交给我舅舅薛况的长子薛琛,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去北疆。”
虞妙蓁也平静了下来。
这次是大事,她不能拖后腿。
对于她穿书,因为完全不知道剧情,所以她从未当回事。
她想到这里,神色很认真的坦言:“阿让哥哥,我这个人有上辈子的记忆。”
“我是在遇见你的那一天来到了这里,我死后投胎到了我看过的一本书里。”
“陛下和你娘是书中的男女主,我只看到你五年后回京做了摄政王,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如果按你所说,那你这次出征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这么多话,沈让只抓住一个重点,他蹙眉问:“死后?因为何事?”
虞妙蓁死的时候没有痛苦,她也没有恐惧,只回答:
“天生的病症,心脏这里,睡梦中离世的。”
沈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人抱到榻上就去掀她的裙裾。
再次确认她右小腿内侧确实有个胎记,他沉声问:“体魄是你的,那病症呢?”
“那个令你离世的病症,还有吗?”
这番问话信息量太大且十分诡异,虞妙蓁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她确实心大,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她傻愣愣的摇头,“没有,我的心脏病竟然没有了,这是为什么...”
沈让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把人抱住,见她害怕,为了哄她,他竟莫名说了一句荒谬的话:
“许是你上辈子做了好事,上天给了你弥补,至于你为何会遇见我,既是天意也是天命。”
虞妙蓁听不懂,但她认可第一句话。
“我死前确实留了遗嘱,我捐出去好多钱,应该够买一条命。”
说完,她又开始懊悔,急得要哭。
“早知道我会遇见你,早知道做好事这般有用,那我就多捐一些,给你也留一份退路。”
沈让听不懂这些话,但他突然勘破其中深意。
他按下思绪,笑着保证:“剩下的我来,我知道该怎么做。”
虞妙蓁追问,沈让却不答。
两人聊了这么一通,投胎魂魄这般离奇诡异的大事,竟然说过就罢了。
一个没有多解释,一个没有多质问。
一个缺心眼又粗心大意,一个城府深又心思缜密。
总之,又般配又和谐又契合。
虞妙蓁不停的给自己安抚,心里笃定沈让不会出事,就这样慢慢接受了他要出征的事。
明日就是出发的时间,虞家的两位男丁这次都要回北疆。
她特意低调的回了一趟城东。
在侧门刚下了马车,她便看到街口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静瑶的贴身侍女蓝衣。
因着没有几步远,她便带着荔枝几人往街口处走去。
在蓝衣的提醒下,静瑶连忙下了马车,步履匆匆的前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