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没有梦里哭的好听。
昨晚那么一打岔,李有德没死成,沈让难得心情愉悦,懒得计较。
他临走之前,扫了眼软榻旁边睡着的女人,眼中有兴味有复杂就是没有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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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妙蓁醒来时已经是午时。
她永远都不会苛待自己,吃好喝好,给眼睛涂了药膏,她就坐在软榻上发呆。
她心中害怕茫然。
怔怔的坐了小半天,她起身从养心殿后窗的地方跑了出去。
借着对皇宫的熟悉,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道里。
沈让忙碌了一整天,杀了两个叽叽歪歪的逆臣,带着满身的戾气回了养心殿。
进了内殿,他就找那个女人,准备让人哭两声给他听听,解一解他头疼的症状。
找了一圈,没见人影。
刚准备唤人,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梦中那个男人唤她蓁蓁。
他想起昨晚梦境中见到的那双腿,莹白细腻,一抹艳红的胎记格外显眼。
他喊不出蓁蓁这个名字,只能喊了夜鹰进殿。
“人呢?”
夜鹰回禀:“陛下,白日没有暗卫当值,所以属下不知,望陛下恕罪。”
沈让蹙眉宣了殿外的御林军,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出过大殿。
他心下一沉,心里怒气涌出,无法压制。
他静默片刻,问:“之前在哪个宫殿发现她的?”
夜鹰回:“西六宫那里,最偏僻的甘泉殿。”
沈让踏入那座荒废的宫殿,就看到昏暗的台阶上坐了一个人。
他心里突升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有些难受,不是很舒服。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觉得古怪。
他缓步走过去,高大的身躯在虞妙蓁面前停下,距离有些近,给人平添几分强势。
虞妙蓁感觉到压抑。
她主动开口:“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说完后,才想起这个男人和她还不熟。
她无奈,又补充一句:“你就当我说疯话吧。”
沈让想到那些梦境,他沉声问:“你究竟是何人?你接近朕,有何目的?”
虞妙蓁说的都是实话:“我想来拯救你,我想让你过得好。”
“我不希望你去北疆征战,不希望你受伤,我希望你能做个好皇帝。”
沈让目光微动,觉得这些话堪称离奇。
他顿了片刻,伸手,“起来,和朕回去。”
虞妙蓁见他没发疯,大胆摇头。
“我不想回去,我想回家。”
沈让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妒意和怒气占满心底,让他极为不悦。
“你再说这样的话,朕就杀了你。”
他把人扯到眼前,盯着那双眼睛,他笑的邪肆。
“想走?不可能。”
他眼底的占有欲毫不遮掩,这是他骨子里天生就有的恶劣。
自己看上的东西和人,死也要死在他手里。
虞妙蓁看到他的模样,有些心疼有些明悟。
这才是真的他。
原来这男人为了她改变,为她退让了一辈子。
她想了一下午,这一世,她费尽心思才来到这里。
那就重新开始好了。
换个方法,她就不信了,一个二十六岁的童子鸡能扛得住。
这个疯狗她必须给掰回来。
虞妙蓁柔媚无骨的倒在他怀里,娇声开口:“陛下,你好可怕。”
“不走就不走,你别这么凶嘛。”
如果是昨晚,这女人敢碰他,绝对要死。
然而此刻,他下意识将人抱住。
听到耳边的话,他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下腹起火,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