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我们的疏忽,都已经团聚这么长时间了,竟连族谱都没改……”顾宜修道。
沈君宜点头:“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这不是,久别重逢之后太过高兴,倒是将这些事给忘了,再加上平时“靖鸣”、“靖鸣”的唤着,一点也没觉得违和,便也没想起来这回事。
顾青秋这时在沈靖鸣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小弟,以后你是想我唤你‘靖鸣’,还是‘青鸣’?”
沈靖鸣笑了:“姐,不是你说的吗,不管我叫什么名字我都是我,所以啊,不管你叫我什么,我也还是我,你随意就好了!”
众人便都跟着笑了起来。
……
接近年关,越来越浓的年味儿,倒是将前段时间京城的紧张气氛彻底冲淡,再加上后面又有了立太子的大喜事,京城倒是恢复了正常。
很快也就到了大年三十。
宫里仍举办了宫宴。
比起往年,今年因为立了太子,景和帝的心情似是格外的舒畅,早早就发了话,今年的除夕宫宴要来点与往年不一样的新鲜玩意儿。
往年的除夕宫宴,对于群臣及命妇而言,除了能彰显身份之外,他们对宫宴本身还真没有什么期待。
这寒冬腊月的,就算举办宫宴的大殿内是暖和的,但一应菜色从御膳房里送过来,就算是出锅时滚烫的菜,到了他们面前也都早已经冷透了。
大冬天的吃冷饭冷菜,便是御厨有再好的手艺,也总是要失色个好几分的。
这一次,因为景和帝提前放了话,一直到宫宴开始之前,群臣和命妇们都好奇不已。
进宫的时候,顾家一家人同乘了一辆马车。
沈靖鸣还在嘀咕:“姐,你猜猜,这次皇上说的新鲜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只说是新鲜玩意儿,又没有任何提示,想要猜中还真是不容易。
顾青秋但笑不语。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答案了。
燕离如今入主东宫,同在宫中,景和帝也没有刻意瞒着他,他能知道景和帝对这次宫宴的安排,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知道有很多人好奇今年宫宴的事,燕离生怕顾青秋也会跟着好奇,早在知道答案之后就第一时间让人将答案告诉了顾青秋。
当然,顾青秋自己知道归知道,却没有告诉其他人。
看他们为着一个答案而苦苦猜测,这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是吗?
在沈靖鸣给出一个猜测的时候,顾青秋道:“错了!”
“啊,又错了吗?”沈靖鸣懊恼。
然后,就因为顾青秋那太过笃定的语气而一顿,又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姐!”沈靖鸣不乐意了,“所以早就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儿了是吗?你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竟然还眼睁睁地看着你最可爱的弟弟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沈靖鸣一脸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