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摆摆手,筷子指了指身边的鸭儿:“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位才是苦主,要赔罪也得找到正主才行。”
“对对对,老哥喝多了,王国英同志,是厂里对不起你,我代表领导赔个罪。”
老廖蒙头干一杯。
鸭儿手足无措。
这么一个小领导,在她眼睛,已经是了不得的人了。
手忙脚乱的陪了一杯汽水。
在老廖期待的眼神中,鸭儿回了一句,“没……没事儿。”
继续蒙头干饭。
饭菜丰盛的厉害。
见都没见过。
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细胞自然催促大脑,让它反馈给嘴巴和手,动起来……
“那易山老弟,你看厂里的事儿……你可不知道,现在工人的情绪积压,就差一个火苗子,领导们可是心惊胆战,若坐针毡。要老弟你不松手,再这么下去,怕是会搞出点大新闻。”老廖苦笑着。
“老廖啊,酒量不行啊,你们厂里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说的,好像我才是幕后黑手,大坏蛋一样。”易山笑了笑:“不过,我听说上个月你们领了一大堆的猪蹄猪脑袋,还有奈子肉,往常这些可是按量调配的,上个月,大家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不过,你放心,我和屠宰场有点关系,这个月,保证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
“那就多谢老弟了。”
老廖听着明知道是胡言乱语。
还不能不道谢。
“那以后……我这边还需要老第你多帮帮忙。”
“这个嘛,有些事儿,我也为难啊,虽然咱们交情摆着,可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知道的……”
易山打个哈哈。
收个尾。
差不多了。
散场。
推着二八大杠,出来。
找个阴凉处一坐,抽着烟。
看一眼鸭儿,问道:“二厂呆的习惯吗?”
鸭儿点点头:“还行。”
“是愿意待着二厂,还是回五厂?不用担心被排挤,看意思,回来估计还能提一级,手艺好,说不定能被当成骨干培养。”易山说道。
“哪都一样……听你的。”鸭儿把玩着手指,低声回答。
“听我的?”
见对方这种柔柔弱弱,一看就很好欺负,还没主见的样子。
没忍住,一把抓着对方的手,拽过来。
对方没反抗。
只是脸色通红。
感受娇躯带着点颤抖。
易山嗅一口少女的幽香:“听我的,那就多笑笑,开朗一点,不要整天蒙头干活。还要经常回家,我听你妈说,你一直住在单身宿舍,这可不对,家是港湾,疲惫了,累了,可以找个人倾诉,一直憋在心里,憋出病怎么办。”
原本紧张的身体,变的松弛下来。
“我知道了,谢谢。”
鸭儿点头。
“不用谢,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只是一个借口,现在结果不错,皆大欢喜。要是我玩儿脱了,你说不定得丢了工作,甚至你给人一种刺儿头的印象,以后工作都不好找,现在有个工作多难呐。”
易山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是个好人。”鸭儿认真道。
看着恍若装着星光灿烂的眸子。
天鹅颈上的美人痣。
手不由的缓缓游走。
易山叼着烟,库库库的笑的声音更大。
“我是好人?好人有这样的吗?”
“不要抽烟,抽烟不好。”
鸭儿把他嘴角的烟拿下来。
弹飞。
易山沉默了一下。
“小丫头,还挺爱多管闲事。”易山拍打下对方的豚,把对方放开,自行车架放下,拍拍后座:“走了,送你回家。”
“嗯。”
鸭儿挂巧的侧坐在后座。
易山的大长腿,踩着脚蹬,慢悠悠的回灯盏胡同。
鸭儿搂着某人健硕的公狗腰。
感受着风儿的喧嚣,忍不住作怪起来,伸手打了好几下对方的影子,脸上的表情一时是生气的恼怒,又是懵懂的甜蜜,最后化作笑容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