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纹身哦,怎么样,好看吗?”
好不好看降谷零不知道,但……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莫名想起了那天景光和他说过的事情——君度的背上全是伤口。
那纹身远看瞧不出什么,近了却能很明显地看到那纹路底下微微的凸起——这说明,那纹身也许是为了遮盖另一些疤痕……
男人赏够了月,那清凉的风也将他些许的醉意吹跑,于是他从细弱的栏杆上一举跃下,带来阵阵颤动。
“好了,天也不早了,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听起来可真怪。降谷零在背后不屑地笑着,尽管源见春看起来那么无害,可一看到他的伤疤,降谷零都会被惊醒——眼前的人,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家伙啊。
他们永远不可能是一家——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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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所欲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是来了,第二日,组织传唤他们去了一家高档日料店。
这家店铺很有名,规格也很高,若非有日本上流人士的邀请,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踩踏上这里的任何一级瓷砖。
接待他们的人很特别,是蒙多萨。这家伙居然不镇守酒吧,而离店来到了这里。
金发翘臀帅哥以日本人的跪姿坐在榻榻米上,配合着他深邃的面孔,格外怪异。
“你们来了?”纤长的手指抬起,缓缓将茶水倒在茶宠上,优雅复古,与他调酒时的飒爽和帅气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降谷零打量了一下地上三个空着的蒲团,深深皱眉。
今早他离家时看了看源见春的房间,里头的人已经不在了——难道眼前的座位有一个属于源见春?
但降谷零猜错了,两分钟后,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回头去看,却见一个留着长黑发的,戴着针织帽的绿眼睛家伙一声不吭地坐上了最后一个蒲团。
“我来了,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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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见春今天很早便出门了。
东京的街头有许多复古书店,店外放置着几张餐桌,人们总是在那一手捧着书一手端着咖啡。
“孩子们,过马路要举起小手哦~”
育幼院的老师们用小推车将孩子们拖到马路边,为了培养安全意识,又令他们一个个走下来,将双手举于头顶。
“知道了,三三!”
孩子们一片朝气,稚嫩的童音还带着些口水味儿,在喉咙里含糊不清,却一个个严肃认真,仿佛面对着什么人生大事。
哦,过马路如今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大事了,毕竟一个不慎便会尸骨全无。
于是,源见春便不远不近地盯着这群头戴小黄帽,身穿小黄衣的小萝卜头整齐一致地移到了对面。
啊呀,不小心想起太田翔吾那个小小年纪就敢翻墙的萝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