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自己不想回答是吗?”如出一辙夕阳下,男孩的声音被所有的黑暗吞噬,只留下一个剪影。那时他微长的发被风舞得纷乱,只能乱糟糟飘在空气中。
“不,我觉得你只是无法回答。”
琴酒讨厌他嘴里的那种洞悉感,就像剥去了自己的一切外壳,让那颗种子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些许的慌乱激怒了还在成长中的琴酒,他丢下源见春走了。
如果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绝不会那样离开——即便那男孩当时这样咄咄逼人,
最后一丝光亮被地平线吞噬。整个世界一瞬间暗了下来,远处的林子从光辉下的郁郁葱葱立刻变成了恐怖的枝丫交错,像是鬼魅一般漂浮在空中。
村子里仍然不安静,老人们收拾东西总是格外响亮,他们听不到自己的动静所以也不在乎别人的。
琴酒抓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在这等着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是他忍不住。
透过玻璃,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家应该有的形态。
如果自己不是为了这副形态而将源见春捡回去,那他当初在游乐园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琴酒无法明白,这也是他一切异常的根源——仅仅因为十多年前一个突兀的举动。
也许等有一天他想明白了,便会再次变成那个无坚不摧的冷酷杀手,那时他会没有弱点而彻底成为一个杀戮机器。
中村拓真早就抛弃了那辆陪伴了他十几年的运货车,自打进入村庄以来他就将那辆车沉了水,然后低价租用了一辆当地人已经报废的小轿车。
中村美英十分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这样做,但是随着第二天和第三天的到来,当父亲突然提到她可以做手术时,美英内心的不安放大了。
小姑娘开始变得沉默,虽然她仍然什么都没有问,但拉着源见春的手抱的更紧了。
“哥哥,爸爸会没事的对吗?”女孩稚嫩的声音闷闷的,贴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