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什么都不会知道的……粉色眼睛微暗,他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或许吧……”
轻飘飘的回应很快被吹散,甚至不曾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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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他又寄信件了!”
刚进入警视厅大门,里边奔忙的人群便昭示了不一般的气氛。
松田和源见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们同样跟着快跑起来。
“怎么了?谁?那个炸弹犯?”
“没错!”目暮十三将枪扔进松田阵平和源见春怀里,两人默契地同时佩戴好,便又转头出了门。
松田阵平进入主驾驶室,源见春拉开副驾驶的门,而目暮十三知道这件事与松田有关,便自然上了他们的车。
“米花乐园!”
“游客撤出来了吗?”松田问。
目暮十三摇头,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不行,人太多了,而且炸弹在摩天轮上,那些游客里——看热闹的人太多了。”
源见春明白,随即与另两人一同咬牙。
人总是这样的,在真正的危险暴露在他们面前之前,总有人看似不怕死地想要凑热闹。
“爆处组的人去了吗?”
“哪儿来得及啊,他们今天在东京另一处地方拆弹,没个二十分钟到不了。”
“那我来!”松田阵平一个漂移,车子以完美的弧度驶入小路。
“拆弹的事情我熟,我来。”
事情紧急,没有其他办法,目暮十三不愿意他去——那个炸弹犯对于警察来说格外熟悉,在两年前的今天,正是他与他的同伴炸死了松田的好友萩原研二。
可那不是结束。
其中一人逃跑时被车辆撞到伤重不治而身亡,可最后溜走的那个却坚决要报复警方,这两年来总在同一天向警视厅寄炸弹预告信。
过去的两年平和地过去了,仿佛只是那人开的一个玩笑。这次却不同,目暮十三总是觉得心悸,他不敢想象万一若那名炸弹犯的目标本就是松田该如何是好。
可现在没有其他办法,拆弹是个技术活……
目暮十三的沉默,在这时就等于同意。
在这无比死寂的车中,源见春的呼吸逐渐急促。直到死亡真正迫近,他才开始感受到那种抓心挠肺的紧张。
“我的人生啊,有可能是悲情剧呢……”
早晨黑发男人笑着的话语不住盘旋在耳边,让源见春竟有些头晕眼花,黑暗笼罩了他的视野。
“你怎么了?”感受到身边之人的不对劲,哪怕松田着急开车,却依旧腾了一两秒去观察源见春的脸色。
“没事。你安心开车。”
——我要救他,我得救下他。
——没有原因,就当是我感兴趣——和最初干预诸伏景光的命运一样。
松田阵平璀璨的生命,绝不该就此陨落。这个在夏风里总是肆意笑着说要踹下现任警视监的男人的人生,绝不该在今日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