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见春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而这一点头,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吸了口气。
“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保密。”琴酒令下,这里哪个人会不遵从——再说了即便琴酒不说,他们也不可能去主动告诉Boss。
“不会带来麻烦吗?”源见春撑着膝盖,手里是贝尔摩德递过来的毛巾,刚刚在沙滩上躺的那一会不仅让海水沾湿了衣服,脖颈上也全是沙砾。
贝尔摩德看着君度小弧度甩了甩微潮的发,就像一只沾了水的白色猫咪,眉头紧蹙。她好笑地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轻柔地擦拭起来。
男孩(对她来说当然还是个男孩)的头颅乖顺地躺在她的一只手里,温热却又没有燥意,柔软而又充满着棱角。
“就算有麻烦也是你哥的事。”贝尔摩德斜眼看了看飞机副驾驶的琴酒,男人冷硬的面孔依旧分不出忧喜,但贝尔摩德猜测烦恼更多——毕竟君度这件事不是那么好遮掩的。
组织里其他和咒术界有联系的人倒也不是没有——比如蒙多萨和他的情人。
“蒙多萨不是死了吗?”
“没有。”男孩嗡哩嗡声的话语从毛巾下边传来,吐出的热气有一部分撒到了贝尔摩德的纤指上,“看上去是死了,不过也就是死遁而已,大概是回他的家族去了。”
“啊,那不成了负心汉?他那情人不知道他是假死吧。”
“我当时提醒过了。”
“好吧,你还真是热心呢。”贝尔摩德夸赞着加大了手上力度,真当君度的脑袋是颗猫猫头那样揉搓起来。
源见春有些怨念地从毛巾里钻出来,澄澈的粉眸充满了谴责。
贝尔摩德心虚,急忙重新拉起话题:“那怎么办?要不要找蒙多萨帮忙?”
“可以,这件事我自己来就好。”
眼见前边琴酒在听到自己说不用帮忙后嘴角急转直下,源见春立马找补。
“只是当时,警视厅有很多人看见我被带去了咒高,只是不知道我具体去做些什么,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们这里编个谎言,说我去做顾问也行,提供保护服务也行。”
“嗯。”长久不出声的琴酒立刻应下。
飞机载着四个人回到了东京中心,降落在海港边。自从蒙多萨走后,市中心的酒吧冷清下来,组织索性转移了联络点,现在他们在海港的一所便利店后有一间临时办公室。
“你们是怎么找到那里去的?”源见春在办公室洗了个澡,终于感觉身上的黏腻感全数消失不见。
“波本查到的。”
知道波本实际是什么身份的源见春:……
然后默不作声坐下听着伏特加继续说话。
“这段时间大哥都让波本注意你的情况,波本查到你和咒高往来密切后就去了咒高,联系上了咒术界高层的线人,对方说你在参加什么交流会。”
“然后就听说你掉进缝隙了。”
“大哥花了大价钱请咒术界有追踪能力的人查到了你的定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