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遇到大案还毫发无伤吧,那叫天道之子,这种遇到大案一身伤但又幸好没死的算什么?天道私生子?
松田阵平想不明白,他撑着小小的灶台,望着在水中漂浮的鸡蛋,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这家伙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回到久违的宿舍,源见春整个人都松散了。空气里只有松田阵平身上的气息,他从来不喷香水,但荷尔蒙水平较高让他还是和其他男人一样有些属于自己的味道。
和琴酒又不太一样,如果琴酒是深水,但松田阵平便如被阳光照耀的山,不热烈也不过度深沉。
在一个刚刚好的位置。
尤其是身下的沙发,有时候出勤累极,松田阵平便不爱回屋子,进了宿舍倒头就睡,第二日起来再洗澡吃饭。
日夜颠倒对他们实在正常,这张沙发也就成了松田阵平的专属小窝——反正源见春是不会和他抢位置的。
沙发对面的电视关着,黑色的屏幕倒映出源见春的面庞,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看见脸颊上长长的一道伤口。
是山下的子弹擦出的痕迹。
青年将毛巾微微擦拭着伤口周围,一次下来毛巾便沾染了星星点点的黑。东京这几日空气质量不太好,在外边走一会儿脸上便有些脏污。
小小的红色药瓶、几支膏药和医用纱布被放在了玻璃茶几上。松田阵平这几日估计在外边晒得狠了,肤色又有些黑,浪费了一个冬季的静养。
不过小麦色的肌肤更衬他,至少比苍白适合他。
源见春想起从摩天轮上跳下时某人惨白的脸,眼神顿了顿。
“想什么呢,赶紧低头,我给你擦药。”旁边没有小凳,松田阵平只好在源见春身前蹲着,他举起一根棉签,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尽管他眼神闪躲。
“不用,我自己……”
“算了吧,你来的话就是敷衍两下。我告诉你可不是我有空帮你,我这是在帮全办公室的女同事。”松田翻了个白眼避开源见春伸过来的爪子,“你根本不知道那天你回来之后,她们听说你又受伤了送了多少药和补品。”
松田阵平也有些无语,不知道源见春回来时被谁看见过,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警视厅都知道吉祥物脸上受了伤。
那可是源见春的脸!
要是这种不算恶毒的诅咒有用,伊元村的村民现在应该已经被“诅咒”杀死了。
那张实在值钱的脸受伤,所有人都紧张得不得了,他们唯恐那张脸上留疤——甚至比伤在自己身上更担心,一个个的天天来找松田阵平,叮嘱他必须照顾好源见春。
就连目暮警官也咳嗽着关照了一两句。
虽然就算源见春脸上受伤那还是警视厅门面,但是白璧微瑕也会让人遗憾的嘛!
而且……就是说……松田警官和源警官站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美好很养眼的说,能不能不让这种美好被破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