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见春前段时间受伤,处于养伤状态的他配枪已经被收回,所以平凡人源见春身上首先不该有枪支。随后,作为一个正常人应邀去参加校园庆典,他不该随身带着尖锐物品比如刀子。
“他绑的不是很结实,我用力解开了绳结,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勒住了他的脖子,把他钳制在座位上。因为他拼命挣扎所以车子失控了。”
伊达航点点头,车座上确实有一些争斗导致的凹陷。
这也是源见春为什么要拆掉车上整个束缚装置的原因,钢琴线是他割断的,源见春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随身带刀——虽然他带的是和枪一体的刀。
“之前报案的人说他车上有类似这样的东西,你没看见吗?”伊达航将一张草稿图放到源见春面前,正是那个装置的简化版。
源见春无辜摇头,示意完全不知情。
考虑到源见春的腿伤还有后座占了一块地方的拐杖,确实有可能在那时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击而被嫌疑人绑在了后座。
“那他掉下河之后你有看到他上岸吗?”
“没有,我急着跑到大路上去叫人,没有管他爬没爬出来。”
那段路前后十公里都没有监控,松田阵平能找过来纯粹是因为附近只有这一条大路,连小路都没有,所以他只要沿着直走就行。
这样看来,源见春的叙述一点问题也没有。
“好的,谢谢你的信息。”
伊达航站起身来握住了源见春的手,成功摸到了掌心特别的一块粗糙——这下他更相信源见春的话了。至于为什么在打捞起来的车上没找到那段绳子,可能是被嫌疑人带走了,可能是掉进湖里了,谁知道呢?
早上起来后特地在卫生间用毛巾将手心磨粗糙的源见春微微扬起笑意。
伊达航的试探很正常,在没有找到嫌疑人的尸体也没抓到他人的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真的逃跑了,要么源见春说了谎。
虽然他是个警察,但谁能保证在盛怒之下不反击凶手,假如源见春真的冲动杀死了司机,伊达航他们也必须查明真相按规章办事。
“结束了?”松田阵平站起身来,将衣服搭在了身后,黑色的眸子直直看着源见春,又扫了一眼伊达航的脸色。
源见春知道他在考虑什么。
“嗯。看来我好像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源见春耸了耸肩,和松田阵平一块儿往前边走。
“那看来你还是逃不过工作的命啊。”松田阵平开了个玩笑,作为搜查一课的同事,他一样知道源见春被指派了山田小姐被杀案的活。
“可不是吗。”源见春轻声回应。
一回到办公室,众人照例寒暄了一番,几个走的更近些的额外开了几句玩笑,便让源见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桌上山田优的资料已经摆放整齐,据说是白鸟任三郎空闲时帮忙整理的。
“谢了。”源见春朝白鸟打了个招呼,便坐下开始阅读。
如他一直推测的那样,山田优的死在众人眼里格外诡异。据小别墅的佣人说,其实山田优常常会睡很久,别人一天睡个八九小时已经差不多,她有时能睡满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