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失策——源见春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摆出什么神色,但他知道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表情都不要有,以免叫人看出尴尬。
虎杖悠仁倒吸一口气,与钉崎野蔷薇对视——啊,看来如果刀剑很多也不好,看来源哥也没有掌握好他们每个人的个性。
江雪左文字不是个话痨,更多时候他宁愿安安静静待在本丸的树下悲伤春秋。只是昏睡前暗堕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被审神者虐待的绝望情绪依旧盘旋在心头。
他无法找到一直追求的宁静,脑中的情绪便来回冲荡,逼着他不得不向外排解——这是江雪左文字讨厌的事情,但如今他必须做,于是恶性循环更糟糕了。
“到什么时候,战争才能从这个世界消失呢?”
“我无意斗争,只要有争斗,便会有悲伤。”
“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我觉得很悲伤,这里……是地狱。”
“我不高兴。”
源见春已经麻了,他现在正在思考要用什么语言来劝说江雪左文字帮忙,就算不打架也行,语言净化要是有用源见春也不介意让他对着坏相和血涂输出。
真别说,就在江雪左文字漂浮在天上叭叭叭的时间里,源见春身上的花纹恶化停止,仔细看去——坏相和血涂都跟被什么迷住了心神而动弹不得一般,眼神直直看着江雪左文字。
“二哥……”
血涂有些犹豫,他的精神比坏相更幼稚,也就更容易被“迷惑”。
源见春见时候已经差不多,眼神示意虎杖悠仁与钉崎野蔷薇出手。
“哟西!终于到我出场了!”钉崎野蔷薇早就热血盈沸,虎杖悠仁也是一样,闻言一个直直地冲了上去,挥手就是对着坏相的脸一记狠拳。
两个人虽然是特级,攻击力量并不是无可招架,即便虎杖悠仁只是出八成的力,也可勉强打平——他们唯一的麻烦,就是一旦沾染到就必然胜利的咒术。
“可惜你们的咒术,和我的相性极差啊!”钉崎野蔷薇嚣张明媚地笑着,整个人仿佛都在熠熠闪光,咒术师的小伤并不被在意,自然有办法医治,所以要打就要拼尽全力,直到对方再无反抗之力为止。
于是钉崎野蔷薇便一把将钢钉嵌入了自己的手腕,正中九相图的花纹。
她的刍灵咒法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只要击中咒灵的一部分,便能百倍千倍地予以打击。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配合默契,飞快地给予两只咒灵沉重的打击。然而钉崎野蔷薇的咒术不是一发致命,两者跟熬鹰似的熬着对方。
“啊,这悲惨的世界。”江雪左文字揣着手低吟,看见地面的满目疮痍与物种间的相互残杀,江雪左文字身上的颓唐气息更重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抛入死寂的深渊。
然而他的身形一晃,不可置信地看着源见春手握自己的本体刀剑冲了过去。
青年的粉色眼睛散发出流光,犹如一颗璀璨的星子超高速运转过半空。江雪左文字没有阻止,他永远觉得自己无力阻止。
但他仍然惊骇,他的所有主人没有一位会在他明确表明不愿意上战场后仍然带着他往前冲的。
“这太悲哀了!我由衷感到难过,世界本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