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姚确定自己是在泽棉的怀里,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隐约能感觉到肌肉线条。木质烟草味在鼻尖萦绕,她不确定他们靠的有多近。
枕着他的胳膊,感觉到他的手覆她的腰上,她的心跳乱了节奏,脸开始燥热起来。
她静静地凝听着动静,好一会才偷偷眯着眼,眼前是泽棉安静的睡颜。
环顾四周,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轻轻地收回手,目光转向身侧的泽棉,他连鞋都未曾脱下。
额前的碎发乱糟糟的,看着比平时还要温柔几分,细密的长睫覆与其上,眉宇间有道浅浅的沟壑,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谌姚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见他毫无反应,指腹覆上他殷红紧抿的薄唇。她一直好奇,为什么他的唇总是这般红,樱桃似的。
她忍不住来回地蹭了蹭,指腹在他的唇中轻轻地按了一下。温热的呼吸传递到手指,她不禁颤了颤,快速缩回手。
坐起身,她稍微动了动身体,他的手臂从她的腰间滑了下去。
脚边的橘猫抬起头,盯着她看。她赶紧做了“嘘”的动作,橘猫缩回头继续趴着。
穿好衣服,谌姚不敢多待,抱着橘猫,最后看了眼泽棉才匆匆离开。
她下楼的声音刚起,泽棉的眼睛已经睁开。
他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薄唇,眉眼弯弯,眸底浸满了笑意。
这边,谌姚跑着下楼,刚踏下最后一个台阶,迎面撞上一个人。
一双魅惑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醇厚而沙哑:“赶着去投胎?”
“对不起。”谌姚道完歉,抬腿就跑,顾不上看清那人的长相。
谌姚从小门出来,抬头往左过去就是“绿叶网吧”的招牌。
回想起刚才那人,莫名的感到熟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泽棉怎么会在网吧,她怎么会睡在网吧楼上?
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只记得昨晚在网吧睡着,之后的事情就模模糊糊了。
............
午餐时间未到,青竹间来了客人--甄小柔。
甄小柔“单枪匹马”,未见林凡与,身边坐着几个男女,其中一个是烧烤摊见过的。
“特色菜上一波,拿两瓶上好的白酒。”甄小柔推开菜单,豪气地长指一挥。
越贵的酒包装越是繁琐,谌姚小心翼翼地打开,轻放在桌面。
“砰”一声。
酒瓶落地,酒香蔓延在整个包间,闻着都能醉上几分。
谌姚后退,躲开一地的碎渣。
甄小柔抱着手臂,眉峰上挑,露出得逞的笑:“赔吧,五千。”
雪儿闻声过来抱走另外一瓶酒,拉着谌姚:“赔不赔不是你说了算。”
“哦,”甄小柔细长的指尖在桌面轻叩,明艳的小脸扬着,“这包间没监控,找经理也白搭,就算你们不全赔,一半钱肯定是有的。这一赔,你们这兼职白干了。”
甄小柔分析得头头是道,显然是有备而来。
谌姚心里清楚,她打着什么算盘,无非就是刁难她。
“你倒是说说你的想法。”她挺好奇她会怎么做。
甄小柔对着烧烤摊上的男生瞄了一眼,对方从桌子底下抱出一箱啤酒。
谌姚眉头蹙了蹙,昨晚喝的三瓶啤酒在胃里翻涌。
“不如去找经理,我们赔。”
谌姚非不上套,她这是变着法替林凡与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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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甄小柔白眼一翻,恨不得撕烂谌姚的嘴,她眉眼一挑,“既然你想赔那就赔。不过听说你姑姑这一年身体不好,收的庄稼还卖不出去,这个年怕是过得不太好。你不是一直给她寄钱吗?怎么?不打算给了?”
谌姚确实有给姑姑寄钱,感谢她两年来的照顾,这么隐私的事怕是甄小柔从他爸爸那里得知。她确实是想着兼职来的钱给姑姑寄去,至少能贴补一些。
“你不是想要我离林凡与远一点吗?那就比大小,谁输了谁喝,你赢了我从此以后不再跟他说一个字!你输了就跪下跟我道歉,为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
谌姚对她的恨意从未消除,她要作那就一起作,不死不休。
“别啊,你酒量不行的。”雪儿拉了拉谌姚,实在是担心。
“好!”甄小柔一口答应,以她的酒量干倒谌姚分分钟的事。
两人之间瞬间燃起熊熊火光,旁边的几个人望着她们,不知是劝还是附和,只能默默地多吃几口饭菜。
屏风打开,两人各自坐下,中间一张小木桌。
连续三把,甄小柔的点都比谌姚的小,她怀疑牌没洗匀。
烧烤男重新洗牌,雪儿不放心摸过牌再次洗了两遍。
谌姚连续输两把,雪儿打了一下自己的手,什么情况,烂手。
半个小时过去,一箱啤酒剩下四瓶,谌姚和甄小柔面不改色,实则两个人都有些肚子胀。
“还行吗?”雪儿悄悄问谌姚,实在不行咱认输,林凡与算个屁。
谌姚默不作声地继续抽牌,一张10摊在甄小柔面前,连续赢五次,她不信甄小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