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下杯子里的酒,再次扬起笑回到自己的座位。
谌姚转身在泽棉回来的时候吐掉嘴里的茶水,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在她的嘴边擦擦:“等回去给你泡杯南也的老班章漱漱口。”
漱漱口?张教员猛地抬起头,那么好的茶叶拿来漱漱口,那可是他舍不得且每次只能放一点,居然说那来漱漱口!
他心里立即憋闷起来,再瞪着眼看向谌姚的时候,泽棉已经用手挡在了她的脸上,正帮她整理着一缕头发。
“张教员,后面的事别给我添麻烦,知道吗?”主桌上的人突然抬起眼,压声嘱咐道,眉眼神色凌然。
闻言,张教员赶紧转身低头应承,举止皆是小心翼翼。
“来吧,泽老板,合作愉快!”那人端着酒杯在桌上点了点,泽棉快速端起面前的酒杯。
那人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酒杯,胳膊撑在桌面没有说话。
“只要按期完成工程,说到的必然做到。”泽棉说着便拿过一边的红酒杯倒满,白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淌下来。
谌姚的心跟着心疼起来,那么大一杯,喝下去能不难受吗。
那人阴冷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端起酒杯抿了两口。
泽棉的手被谌姚牵着,她冰凉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
酒店门口的瀑布景观哗啦啦流淌。
晃眼的灯光刺得谌姚睁不开眼,门口的服务生上前扶住靠着她的泽棉。
走出大门,南也已经在门口车旁等着。
他手里拿着硬币向上抛,在落下之前伸手抓住,再展开手心去看正反面。看来他是够无聊的。
“你眼瞎吗?”谌姚抱着泽棉的腰,对着南也就喊。
南也转过脸收起硬币,手插进裤袋:“你不是很厉害,区区一个泽棉我不信你背不动。”
谌姚怒视着欠揍的南也,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泽棉。只听见他说什么让南也等着,回去弄死他。
弄死不弄死另说,关键是现在。
硬的不行来软的,谌姚想到南也上次吃了两口她做的槐花饼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我给你做槐花饼,做一大块。不,做两大块。”
南也听到这话,眼里的光一闪而快,很快熄灭。他垂着眼,晃动两下脖子和手腕,慢悠悠地走过去背起泽棉。
谌姚嘴角抽了下,还好这人还有点软处,不然真就只能等着泽棉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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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网吧楼上,南也放下泽棉就走,临走之前还比了二的手势。
谌姚无语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泽棉躺在沙发上慢悠悠睁开眼睛,盯着谌姚给她擦脸的那双手,张嘴就咬住她的手背,舔舐一圈。
“你干嘛?”谌姚躲开他的舌头,手捂住他的嘴。
没想到他直接舌尖抵在她的掌心,湿湿润润的感觉让她心痒。
她缩回手俯身靠近,眼睛瞪向他。
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大掌直接按住她的后颈,唇与唇相贴。
酒气在呼吸间游移,他只是狠狠地贴了贴她冰凉的唇便松开,歪过头闭上眼睛。
没一会均匀的呼吸传进谌姚的耳里。
她拿着毛巾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窗外的月色正好落在泽棉的侧脸,月光勾勒着他的轮廓。
谌姚放下毛巾趴在他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拂去他眉宇间的一抹褶皱。
她盯着他俊美的五官,低下头在他的唇间轻轻一吻。然后她侧耳倾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声音让他无比心安。
泽棉像是感应到她,抬手摸上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唇间揉捏。
谌姚按住他的手不要乱动,拿了边上的薄毯盖在身上。
次日清晨,谌姚早早地起床做早饭,因为没有餐具的缘故,她只能简陋地做了几块饼。
她趁着泽棉洗澡的功夫将饼送到楼上给南也。
南也开门的时候连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看什么看!怎么样?比泽棉结实吧!”他骄傲地抬起胳膊给谌姚看胳膊上的肌肉。
而谌姚脑子里只有上好的牛腱子肉,她想着哪天跟泽棉去吃牛肉火锅。
“你配着牛奶一起吃,还有鸡蛋。”谌姚将手里的盘子杯子给他,说完便转身下楼去。
南也嘴里“切”了一声,美滋滋地关上门享用起早餐。
下了楼,泽棉已经从浴室出来正在扣着衬衫纽扣。
“那货是不是开心得要死?”他握着谌姚伸过来的手,低头在她的脸颊嘬一口。
谌姚扣好他的衬衫扣子,手指在他的太阳穴轻按:“头疼吗?”
“还好。”他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身后拉起她的裙带,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系在她的腰间。
原来他是会系带子,只不过那时候在面前装不会。
临出门前,谌姚端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柠檬水给泽棉,看着他喝完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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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棉开车送谌姚到学校门口,他牵着她下车,从后座拎出一大袋零食和一包女孩子喜欢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雪儿刚巧从车后走来,看见泽棉先是一愣,然后上前搂住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