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我没空看。”
南也瞅着桌上的黄乎乎的东西,咽下口水,转过身去。
“林凡与那小子一直跟廖辰来往,开了小公司,语音主播类的,很多人喜欢这玩意儿,花钱买个声音回去打个嘚,解解闷,生意还挺好。”
南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长腿翘在茶几。
“为了你家丫头,林凡与被我们治过几次,他可能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找人在网吧安装不良视频,被我们抓过几次。”
泽棉听完他的话,自己拿起资料翻了起来。
这小子跟谌姚是小学同学,谌姚几次为他受伤,他一直忍着没把他打死。
“盯紧点,最近他可能还会有动静。”
谌姚跟林凡与的事她不说,他也不会问,毕竟那是她最为珍惜的童年。
南也抽完烟凑过去拿桌上的东西,刚伸手就被泽棉丢过来的本子砸到脑袋。
“滚出去吃!”
“真是没口福,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吃一个能顶一只老母鸡吗?”
南也端着盒子就要走,刚到门口就被泽棉叫住。
“东西放下,人滚蛋!”
南也纠结着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到底还是放了下来:“别糟蹋,要吃完。”
泽棉站起来擦了擦盒子的边缘,用保鲜膜裹上放进冰箱里,等着谌姚回来吃。
真的顶只老母鸡的话,他明天再去买两个。
门缝里,南也猫腰看向站在冰箱前泽棉专注的神情,目录鄙夷地弯了弯嘴角。
晚上,谌姚被泽棉接到烁尘。
一进门她就闻到奇怪的味道,泽棉从冰箱里取出榴莲。
这东西她倒是在张妍家吃过,虽然臭倒是也不难吃。
得知是从南也嘴里夺下的时候,她更是一口气吃完了。
回去的路上,谌姚看着窗外的景色被撕扯着向后。
“想什么呢?”泽棉伸手过来握住她冰凉的手,然后去将空调温度调高。
“我跟林凡与在小学关系不错,他这个人从小跟父母奔波,难免脾气古怪。”谌姚怕他误会,反手在他的手心挠了挠。
“其实从你腹部受伤我就在调查他,私下动过几次手,”泽棉放慢车速,转过含着一丝愧疚的眼神看向她,“很抱歉,阿姚。”
谌姚闻言抬眸看向他,玻璃上映出她眼底的惊异,然后她过去摸了摸他的脸颊,指腹贴上去让他一阵心痒。
“辛苦你了,泽棉。”
................
回到宇沃二楼,泽棉滚烫的手掌抚上她的腰间。
谌姚随着他的步子渐渐向后,房间内昏暗无光,只有窗外的皎洁月色。
额头先是被轻轻一吻,接着是鼻梁,之后冰凉的唇与唇相贴。
泽棉掐住她的腰身抱向圆桌,身体抵在她两退之间。
谌姚的手臂从他的脖颈经过,指腹带过他凸出的喉结,手指顺着锁骨旁那白皙的肌肤微微滑动。
泽棉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他环着她的腰紧贴向他,眼底炙热的岩浆快要喷薄而出。
她伸手搂住他的后脑,柔软的手抚弄着他的短发,然后自觉迎合着他,加深这个吻。
没多久,谌姚持续感受到他依然存在的反应和极力隐忍克制的情绪,她慢慢退后,让两人之间稍微有些空隙。
“你先去洗澡,我上楼去找南也。”他拢着她的长发向后,在她的鼻尖吻上。
谌姚的整个人倚靠在他身上,她点点头从桌上慢慢下去。
泽棉盯着她的动作,眼底含笑着关门出去。
谌姚红着脸去洗漱,出来后泽棉还没有回来。
她趴在沙发上翘起腿,手臂撑在下巴望着外面的月亮。
夜已沉沉,回忆如长河,涌动在心间。
佳宁刚来普心的时候性格温温吞吞,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瞻前顾后。
林凡与提议去废弃的学校探险,可是佳宁不肯,非要谌姚去撺掇她一起去。
那会佳宁很依赖谌姚反而对林发与不怎么相信,三个人在放学后便结伴而去。
废弃的是所小学,有专门的大爷看守。一进去就是很大的篮球场,林发与拿着篮球在下面乱拍,那会他的技术被她鄙夷。
再往里杂草丛生,墙角是直到小腿的狗尾巴草,蚂蚱冷不丁地蹦出来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脚踩下去,绿色粘液沾在脚底。
一眼望去,除了看得见的篮球场,就只有一排教室,大概四五间的样子。
走过教室是一颗很大的桑树,紫得发黑的桑葚串似得挂在枝头。
林凡与跳起来拉下一枝条抓住,揪着一颗放进嘴里嚼着,顺手捋了一把给谌姚,佳宁盯着两人紫色的嘴角不肯接。
谌姚先是让她尝一个小的,然后又吃下两颗大的。
“还是小的甜。”佳宁不知不觉已经吃得跟他们一样紫。
她站在树下,阳光从枝叶间洒在她白色公主纱裙上,不是天使也胜似天使。
“我们以大学为约定,不管在哪里,开学第一年我们在此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