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志自从当上钱家女婿后,性格膨胀了许多,钱文华因为没有生孩子,被催得紧,身份反而变得卑微而惶恐。
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钱文杰不放心,带着陆思乔跟了上去。
步行五分钟来到陈家的别墅,大门敞开着,从里面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女人声音。
“文华啊,不是我说你,如今你是陈家人了,有些规矩,你还是要重视才是。”女人一头波浪卷发,跷着二郎腿,指着蹲在地上递拖鞋的钱文华道,“今天公婆第一次登门,你就这样待我,你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的吧?”
“大嫂,我哥说了,你会来接我们的,没想到你没来,我们差点跟别人上了车。”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也埋怨起来。
钱文华低垂着头,小声道:“我爷爷生病了,请了大夫来看,平日都是我在照顾,不得不在场。”
看到她卑微的样子,院子外面的钱文杰气得想冲上去,对着陈家母女甩几个大耳光。
陆思乔拦住他,狡黠一笑:“你这样子,正遂了陈东志的意,他正愁捉不住你的把柄呢。”
“你这样……”她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声。
接着,她走进去大厅对钱文华道:“文华姐姐,太爷爷让你过去一趟。”
看到是她,钱文华急忙道:“乔娃,是不是太爷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太爷爷身边离不开人,我来看看。”陆思乔转望向陈家母女,眼里带笑,“原来是陈亲家来了,刚才听你们埋怨文华姐姐不来接你们,是吗?”
陈母听到钱太爷的名字时,还是有些慌张的,随即想起儿子说钱太爷早就瘫在床上好久了,形如活死人,钱文华就是个服侍的丫头身份而已。
反而陈东志在钱家混得风生水起,前些日子还提拔为副总经理,风光无限。
陈东志还夸下海口钱家离了他不行,就连钱文华,在他面前也是如同下人一样。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不长眼,还敢兴师问罪。
陈母一下子就飘了,下巴微抬,瞥向陆思乔道:“我教训媳妇,关钱家什么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钱太爷病了,钱文华也是陈家人,侍奉公婆,服付侍丈夫,才是她该做的。”
陆思乔为难道:“可钱太爷那边,离不开文华姐姐。要不然,我再给你们多找两个佣人伺候好了。”
“佣人跟媳妇伺候能一样吗?再说了,钱文华还没有给陈家传宗接代呢,万一她生不出孩子,该怎么办?回头我东志回来了,我会跟他好好说道。”陈母扫视着钱文华,越说越恼火。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生不出儿子,要她有何用?
一想到自己迟迟抱不上孙子,陈母的话里就就变得刻薄起来。
“我这次来,就是特地来教教你怎么做媳妇的。”
门外,钱文杰推着钱太爷,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
钱太爷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一抹黄色的身影。
恨铁不成钢。
明面有人,陈家人都欺负成这样了,暗地里,还不知道倒饬她呢。
这孩子,太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