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我就知道是如此。”散兵轻笑，方才他也是随口一说，自然还是打算按照魈喜欢的来。

魈看了看远处的晴空，阳光明媚，山川秀丽，树木青翠。

“今日天气很好。”魈看向了前方，那边有一个璃月郊外的城镇，以往他不喜进入其中，感觉太过喧闹。

如今有了散兵的陪同，他倒是愿意进入其中浏览一番，有些跃跃欲试。

散兵当即道：“好啊！”

随后两人步行走了过去，说是步行，但两人身上都有风元素之力，走起来很快就过去了，如两道残影。

到了魈所说的城镇，这里楼阁林立，古色古香的建筑四处都是，断桥流水，人家，一片人间烟火。

魈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感叹：“这些人间烟火倒是与我们格格不入。”

“我们可以不用食物不用休息也不担心生病，更不担心老去，我们的生命长久，只是追求心中的道义。”

散兵道：“我以前觉得杀伐很有意思，那是我所走的道，但漫长的生命中，这种道是一种坚守，走下去的意。”

说到此处，两人望向彼此，都从中看到了新的道，接下来的生命中互相拥有彼此的道。

两人眼神交汇，此时无言胜有言。

过了一会儿，还是魈先迈步，拉着散兵的手往前方走去。

他二人，一个清冽如风，隐隐带着魔气，却给人很安稳的感觉。

一个浑身透着黑暗弑杀之意，让人扫一眼望之生畏。

一个容颜绝色，一个俊美异常，倒是惹的周围路过的行人频频回首侧目。

两人神色如常，这些人间气息，在他们漫长几百年，几千年的岁月里早就熟悉。

只是两人未入红尘许久，此刻倒是有一些新鲜感。

前方一个小摊子前，一个捏糖人的老人，那些糖人惟妙惟肖，吸引了魈的注意力。

更吸引魈的是其中一个夜叉形象的糖人。

魈盯着那个糖人，看了良久，直到旁边散兵将其买下来拿走。

魈望了望散兵，散兵只是道：“走吧！”

离开了那个摊位，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桥上停了下来，看着前方河中流水川流不息。

“刚才在想什么？”散兵问他。

“我想到了夜叉的职责，护法，想到了过往很多牺牲的同伴。”说到此处，魈声音低落了下来。

散兵听到此处，为魈叹了一口气，“魈，我总觉得，你的这份职责过于沉重，千年来，说是守护更像是劳役。”

“可钟离在尘世闲游，其它的仙人也乐得逍遥。”散兵有些心疼魈。

“这些是我曾经犯下的罪业应做的补偿，而且，如今的护法也是我心中的道义，”魈叹了口气，“况且，如今，我遇到了你，我已经知足。”

“魈。”散兵望着魈，纵然心疼，但那是魈自己的选择，散兵也未再多说，魈喜欢就好。

魈望着他笑了笑，凑到散兵侧脸上，在上面吻了一下，随即离开。

散兵望着魈，竟然是魈再一次主动……

他正寻思对魈做点什么，却见魈看着前方桥下的流水，道：“散兵，你的过去能跟我讲一讲吗？”

听到此处，散兵一怔，神情带着一丝苦笑：“我的过去，抛弃，背叛，欺瞒，毁灭，自我厌弃，你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