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好比是蟑螂,祁山水侯大明就是蚂蚁,正吞噬着他仅存的尊严。
正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面带尴尬的笑意走来:
“都怨我都怨我,嘿嘿,还请领导们随我来,会议室已经准备好。”
祁山水面目狰狞地瞥了一眼司马天龙,说道:
“辛苦你了,天龙厂长!”
侯大明“咦”了一声询问:
“你们厂领导二十来号人这么多呀?”
李东坡赶忙接上省组部部长的话茬:
“没,他们是各车间正副主任以及车间长,知道今天两位大领导的大驾特来迎接。”
侯大明双手交叉悬于胸前,当即一个歪脖杀惬意的笑,说道:
“难怪,省里老是找不到根本源头所在,看来咱们厂里形式主义太严重,青云书记也太麻痹大意了吧!”
此言一出,当即吓破了正副厂长的胆子,令他们不再敢多说一句多管一事。
祁山水背着手抬头望向迎风飘扬的“国旗”沉淀许久,在侯大明明里暗里一顿降维打击过后,接上他慢热的话茬:
“想必诸位都知道我将担任厂党委书记一职了吧?侯部长所言不虚,放眼望去确实存在严重的纪律问题,陇南省公安厅全体人员至今还记得我祁山水说一不二的脾性,在陇南就像周秘书长所说的,我祁山水三个字足以撼动缅北狂徒,在这里,我也一样能撼动你们所有人!”
为数不多留下的制药厂老员工倒吸一口凉气,望着神采奕奕的新书记,以胡存祥为首的老干部率先为新书记的慷慨宣言而鼓掌叫好。
祁山水摆了摆手,八面玲珑的面孔一副从骨子里存在的自信,说道:
“现在,我以厂党委书记的名义,要求各车间副职及以下干部回到各自工作岗位。其余人跟我一起去开常委会,会后,我将到各个车间巡一遍,发现问题追究相关责任领导。”
新书记任命还未宣读,就行使书记一把手的权力,比起正厅级司马天龙的桀骜不驯,副省级的祁山水满腔怒火正好狠狠打在他和李东坡的身上。
一众厂领导不再听捣乱“二人组”的命令,直接服从祁书记的指令,不为别的只因祁山水的副部级高过司马天龙的正厅级,自古以来党委书记要凌驾于厂长之上!
参与本次常委会的人员有序就坐,会议由祁山水主持,丝毫不给司马天龙李东坡二人说话的权利与机会。
就和当初他司马天龙侮辱省组部王部长一样的下场。
侯大明宣布:
“经研究决定,免去翁青云同志厂党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任祁山水同志为厂党委委员、常委、书记职务。”
会上,祁山水阐明一点:“青云同志于昨夜不知所踪,撞上了市人民医院党委书记翁甜丫也一道玩起了人间蒸发的把戏。四界山发生枪战一事已由市公安局负责人暴水灵侦办,如果在座的各位,有谁参与了请当面和我说清楚,兴许我还能让你安全落地,一旦被公安机关查实,给制药厂拖了后腿,我祁山水第一个绝饶不了你。”
司马天龙仰着头望向天花板,心里犯起嘀咕:
“祁山水,你问错人了!尽管我是有过参与,但绑票的人是个比我还要可怕的人物,只怕你祁山水这三个字也镇不住对方吧!”
会一散,应祁山水的邀请,省组部一行围绕制药厂的四大车间转悠了一圈。
司马天龙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办公室,李东坡随后也找了个理由,绕了一大圈总算绕到厂长办公室。
近日,上交帮的最高领袖发话声称:
“中央秘密下派反腐专员到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围绕“四风”反腐专项主题教育展开工作,不少省部级官员在温暖的床铺上被纪委人员灰溜溜地带走!”
那人表示:“京北方向对搞团团伙伙的现象尤为排斥,此番他到京北开会,上级对大江省存在的上交帮零容忍,已着手让凌新月指挥大局,必要时组织内部需要牺牲一些厅局级的干部,安家费管够!熬过这段敏感时期就是大胜利了!”
司马天龙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本打算叫上黑帮整一整这对翁氏兄妹,但不料半路杀出个凌心蕊来。
大江省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多名厅级干部因涉嫌上交帮的严重违法违纪被带走。
省纪委是忙得不亦乐乎,这可把如坐针毡的二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画面一转
暴水灵带着几名三级警监干部在书记办公室候着。
秘书忙前忙后沏了一壶来自“蛇岛”的特贡龙井茶,按着行政级别的顺序依次为他们倒满茶杯。
祁山水心系青云老弟的安危,一听暴水灵带着几位白衬衣到了他办公室,当即脚底一抹油连冲带撞朝着自个办公室飞奔而去。
推开门的第一眼望着暴水灵一脸惆怅的神韵,再扫了一眼市局常务副局长和副局长兼刑警队长。
他们的脸色铁青释放着无助的失落感,像是被五步蛇给咬了一样,毒液深入骨髓那般面露痛苦之意。
四界山出现的几具死尸根据大数据排查,确认系当地黑帮的马仔,暴水灵率队直捣黑帮总部,却发现其老大与多名骨干纷纷吞弹自杀。
从一名伤势较重但不致死的骨干嘴里得知。
昨天晚上,的确有人领了某人的旨意去绑架翁甜丫,结果除了金毛还剩半条命在,其余人均已魂断九泉。
祁山水闻言感叹:
“从这份报告书上不难看出,黑帮老大的死绝对是阴谋败退的一种保守做法。四界山作为第一案发现场,根据有关供述与现场残留的子弹壳可以推出,对方绑架翁甜丫绝对是与失踪的翁青云有很大联系,有两股势力,真正绑架的是后来者,检验报告我也看了,这绝非是本国惯用的管制弹药,而是东南亚一带惯用的9毫米子弹!”
暴水灵“咦”了一声,当即面呈一副笑容可掬的神态回应:
“不愧是前陇南省公安厅厅长,经验丰富分析在理,京北方向要有大动作了,对方还真贼啊,挑着书记的女婿下手!”
祁山水回神望去,扁桃体像被灼烧一样嘶哑地问着:
“京北?新月书记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