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年兴邦明知道自己一对一在我面前讨不到便宜,还故意把我带到一个看似僻静,却有十几个“围观群众”的地方和我单挑。我猜想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才选择了只守不攻。可即使这样,还是给他们找到了机会。
被十几个人用枪指着,别说现在我赤手空拳,即使给我点什么武器,除了增加我一个“持械”的罪名以外,也起不到如何作用。
在被五花大绑之前,我悄无声息的将车钥匙顺到了地上,很自然的用脚踢进了池塘。而且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除了我和车钥匙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觉得我这个脚法在不吃海参的情况下,是进不了某足球队的。
很快,一辆挂着警灯的面包车成了我的交通工具,而且还配备了保镖和专职司机。我的车就因为没有钥匙而被遗弃在了现场。从我身上没有找到钥匙,这让年兴邦还浪费了点力气,狠狠的踹了我一脚。
在被送进刑侦支队的羁押室之前,我了解到了意料之中的“罪名”,叫做袭击公务人员。那个时候还没有“袭警罪”一说,但结果是一样的。
我以为年兴邦会稍微走走程序,装模作样的提审我一下,没想到,这货倒是直接,冲到羁押室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幸好我躲的比较有技巧,保护好了那张算不上英俊的脸。可身上的疼痛告诉我,我已经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坐在羁押室的地上,我稍微琢磨了一下,年兴邦的这个行为应该叫做“刑讯逼供”了吧?也不对,他特么的确是刑讯了,但没有逼供啊。因为他打我的时候,一句话也没问我,根本算不上逼供好不好?
我这个人至始至终有个优点,就是“善解人意”。这种他们能干出来的强词夺理,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动口。我自己就自动屏蔽了自己。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羁押室里,我不知道时间无情的走过了多少。也懒得去后悔自己的冲动,毕竟冲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想着谁能发现我不见了,以最快的速度想办法来救我。
从年兴邦的表现来看,他是吃定了我。连审问的过程都免了,很有可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我移交出去,然后,可能就没有然后了。
在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醒的过程中煎熬了不知道几次,羁押室的门终于再一次打开。我以为年兴邦休息足了,再一次来找我锻炼身体来了。当我下意识的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 ,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天举……!”
我睁开眼睛,进入我视野的,却是贾茹那个平时看起来极其坚强,此刻却显得极其孱弱的身影。
她的身后,两名警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钥匙,打算过来打开我的手铐和脚镣。贾茹已经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即使警察在用钥匙归还我自由的过程中,她也没有松开。小脑袋直接埋在我的肩膀上,轻声的抽泣声,伴随着肩膀上感受的“暖流”,我知道,她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从羁押室一直走到刑警支队的门外,贾茹的手一直牵着我。两个负责放开我的警察其实早已离开。但我们彼此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按照我的脾气,我一定要问问,那个把我送进来的年兴邦在哪里,为什么不明不白的又把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