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过年,曾经为了年夜饭的桌子上没有饺子哭过,也为了过年时走街串巷,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被小伙伴嘲笑过。但那些记忆,仅仅有些心酸而已。
过年的前一天晚上,把手机打停机了;新年的第一天,又把床板直接踩碎,两个人双双落地。这样的跨年经历,穷其一生,我也只经历过一次而已。
“天举,你这是要拆家吗?”用小手拍着胸口,一脸惊恐慢慢退却的莫允喘着粗气,发出了抗议。
“那个,那个,允儿,你慢慢站起来,看看有没有摔伤?”我一脸尴尬的伸手去扶莫允。
“我是没事儿,你有没有受伤啊?”莫允抓住我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你这个新年礼物真的好刺激啊!”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忘了给你新年礼物了!”我一拍自己的脑门,用新的尴尬化解了“拆家”的尴尬。“等会儿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一下我的允儿。”
“哼,你想得美!”莫允边换衣服边撅起了小嘴儿。“昨天晚上我做的菜,咱俩能吃到明天晚上!天举,新年礼物就不用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晚上去次卧睡吧!”
“唉!”我自嘲的叹了口气。“估计买床的话,也得过了年初五。”
“一会儿咱们吃完饭,先去给你的电话充上电话费,你这也不能总失踪啊?”莫允没搭理我,穿好了衣服之后,直接去了厨房。
我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被褥,正式开始为移居次卧做准备。
下午和莫允出去给手机充了话费,又乖乖的回了家。别说什么过年热闹,热闹属于那些家人团聚,亲人扎堆的家庭。像我的莫允这种,要么没回家,要么没有家的人来说,过年其实是孤独的。
“天举,把你前几天穿的衣服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帮你洗洗!”吃完了晚饭,我拉着莫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莫允却要去充当“贤妻良母”。
我一把又把她拉了回来。“允儿,我们老家有个风俗习惯,年初五之前,是不用水洗衣服的!”
“好吧,那我就只能不嫁鸡也随鸡,不嫁狗也随狗喽!”莫允顺势又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个在别人看来丰富多彩的春节长假,我和莫允硬生生的开启了“养猪”模式。吃了睡,睡了吃,偶尔激发一下深入了解一下人类起源问题,连逛街的欲望都因为钱包的厚度和街上的冷清,消失的无影无踪。
年初六第一天上班,除了领导冠冕堂皇的展望未来和高昂口号以外,同事之间或真或假的祝福。一直到了下午,我才找到机会,和莫允一道去了家具城。咬了咬牙,在几乎清空钱包的情况下,买了张新床。
晚上重新回到主卧,我就想拉着莫允早点休息。可连续一个星期的“养猪”模式,精神充沛的莫允坚持要洗衣服。
斜靠在沙发上,看着莫允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扔进那台不知道几手的洗衣机里,我不由得想起了贾茹。和贾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莫允现在的“工作”,全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