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他正面怼的诡异医生脑门上冒出几个井号,又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医生和护士,发现他们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莫名。
那是一种隐忍中夹杂着喜悦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的人很不爽。
要不是顾及到陈谙这个分院长还在,大家估计都笑开花了。
想到这里,诡异顿时感觉一股气血上头,直接抬手朝着这个试炼者一巴掌呼过去,这人的病症又不是父亲爱好综合症,凭什么骂他!
被他锁定的男人感受到它的杀意,惊恐的看着他,自己怎么就招惹到这个医生了?前几天不都是用这招糊弄过去的吗?
布满尖刺的触手即将落下,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掌突然拉住这根触手,原本上头的医生突然冷静下来,惊恐的看着后方的院长。
“现在是特殊时期,别生事。“陈谙将他的触手压下去,同时暗戳戳的告诫他,不久后市长要来了。
医生点点头,退到陈谙身后开始做记录,记录完成后陈谙直接带队离开房间,没有问他一个问题。
要是问了,对方又用类似的答案回复他,陈谙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动手,换回答又会让医生发现他伪装自己精神错乱的事实,所以干脆不问。
来到第三个病房,才进门就看到一个病人正挥舞鞭子,指挥一个非酋人给他煮玉米。
陈谙看了看非酋人的病历卡,发现他的病症是懦弱病,别人说什么都听。
而他的室友就了不起了,是一个幻想症,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大地主,手下有数不尽的奴隶。
“这两人的病症还真是般配啊。”看完之后陈谙不由得感叹一句:“是哪个天才想到把他们放在同一间病房的?”
“是我!”一个医生骄傲的从队伍里走出,院长居然说他是个天才,明天自己能在同事面前吹嘘一天。
旋即还不忘给陈谙解释自己的治病原理:“只要让这个地主把它压迫的忍不住反抗,他的病症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如果顺便把地主打一顿,被自己奴隶欺辱的地主应该也会从幻想中清醒过来,这种治病方式就是我想的一石二鸟之计。”
众人:“……”
非酋人:“……”
我倒是想反抗啊,问题是我打不过,打不过!
陈谙表示非常赞同:“好思路,病人这么配合治疗,明天奖励他一个西瓜和一桶炸鸡。走,下一间。”
一直查到八楼,做好最后的记录后,医生们一哄而散,只有护理部主任还在陈谙身边。
“等会儿市长就要送人来了,您有把握吗?”一想到市长要来,护理部主任就浑身发抖,非常害怕对方生气,那可是总院长都不敢正面对抗的强敌啊。
“无所谓,就算真要生气也不是今天,更不是针对你。”陈谙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跟我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