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蓝儿泪眼汪汪看着他认错的时候差点没绷住,但刚刚看见媳妇儿气得小脸变白咬着下唇转身上楼的样子,他又心疼得不得了。
两者舍其一,他肯定是舍孩子啊!
叹口气转身上楼哄媳妇儿去。
回到卧室,云轻并不在床上,他面朝大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远处海风吹起他额角垂落的发梢,白色衣角轻盈抖动,裹在身上白得发光。
二十五岁的青年,五官越发精致立体,身形笔直利落,个子最终停留在一米八三没再往上长。
蓝羽弯腰从背后抱他入怀,在他额角亲了几口:“宝贝别气了好不好?孩子调皮是天性。”
云轻合上书闭着眼睛享受微风轻抚的闲暇时光,享受身后爱人的拥抱和甜蜜的亲吻,“其他倒没什么,主要是我给你画的肖像画,本来是送给你三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语气里满是失落,那幅水彩画尺寸很大,高两米宽一米二,是他花了半个月细细描绘的,云轻喜欢水彩变幻轻盈的感觉,透着点浪漫多情的迷蒙。
现在他后悔应该用丙烯来画就好了,可以防水。
“没事儿,只要你在我身边,胜过世间任何珍贵的礼物。”蓝羽绕到云轻跟前,蹲下身微微仰视自己珍视的爱人。
“嗯。”云轻伸出手掌抚在蓝羽脸颊上,“蓝儿和之云呢?”
“受罚呢!”蓝羽起身一起窝进藤椅,一把搂住云轻的细腰,稍稍用了点力把人搂坐在自己大腿上。
云轻侧脸垂眸看着他,“我没真生气,你别罚太狠了。”
“敢惹我媳妇儿生气,不罚狠点长不了记性!”蓝羽额头抵在云轻后背,淡淡的体香透过单薄的布料充斥鼻间,引起他难以言喻的迷恋。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宝贝的身体会自行发出香味,这种香味非常隐匿轻淡,只有俩人相拥亲密时方能时隐时现的飘出来,勾得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跟孩子置什么气,差不多就行了啊。”云轻对着两小只其实也是心软的,奈何平时冷若冰霜的蓝大霸总面对自己的骨肉时心软得比一陀棉花还软。
指望不上他只得为难自己做个恶人了,如果两个人都心软,白脸谁来当?
两个人总有一个做恶人一个当老好人的吧?
“不行,他们惹你生气了,我要教训他们。”蓝羽闷在云轻后背回答。
“我真不生气了。你罚他们在干嘛呢?”云轻问。
“院子里站军姿两小时,抄家法。”蓝羽回答。
“那不得站坏了?!天气这么热,你可真狠心!”云轻起身要往外走,蓝羽长臂一捞又把人拐进怀里。
“站不坏的,教育孩子要有规矩,说罚两小时就必须站够两小时,一秒也不能少。”蓝羽低头在云轻后颈亲了亲,“规矩立好了,以后才不会走歪。”
“你也不该让他们顶着太阳在外边站两小时军姿啊,在室内站不行吗?”云轻还是心疼。
“我说了他们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惹任何人生气,唯独不能惹你,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蓝羽气息又乱了,“谁惹你都不行,就算是他俩也不例外!”
云轻心一软,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
“我没真生气。”云轻说,“他是我们的孩子,哪有爸爸跟儿女真生气的道理?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毕竟他们弄坏你大半个月的心血,不罚他们对你不公平。”蓝羽放在云轻纤细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宝,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做点正经事。”
云轻平和的气息也被他打乱了:“你今天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