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丧尸已经看到了这里有活动的人,开始摇摇摆摆的向他们冲过来。
霍达坐上了车,伊德里斯晃悠悠的举起枪,左一枪,右一枪。
“哦,真该死,我的枪法一点进步都没有!昀,快点!”
时屿昀点燃了礼炮的导火线,又点燃了鞭炮,然后迅速在丧尸的手抓到他屁股前钻进了车子。
鞭炮噼里啪啦响声大作,红色纸漫天飞舞,那感觉就像去迎亲一样。
但是礼炮没有响,导火线也许是受潮了,竟然燃到一半灭了!
伊德里斯紧张的大喊:“啊,灭了!灭了!”他迅速打开车门,“我下去点!”
时屿昀转身想要拎住他,但是慢了一步,他大骂一声:“白痴!找死!”顾不了那么多,拿起枪就冲入了烟雾之中。
丧尸扑了上来。
时屿昀从裤管里拔出刀,一刀扎入了丧尸的眼睛将它推开。
他对伊德里斯呼喊道:“伊德里斯!快回到车上去!”
伊德里斯在鞭炮的轰炸下,像只跳蚤一样惊慌,每一声爆炸都让他捂着耳朵惊慌不已。
他用手遮着脸,冲过鞭炮,拿出打火机,重新点燃了礼炮。
几具丧尸又围拢了过来,其中两具抓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伊德里斯哇哇大叫:“噢噢!安拉保佑!”
他胡乱摸出匕首,一个失手滑落在了地上,另外两具也扑了上来抓住了他的衣服。
时屿昀用手枪近距离对着丧尸的后脑勺砰砰几声,惊见伊德里斯被咬住了,低头暗骂:“这个笨蛋!”
他冲上去,一连几枪,抓着伊德里斯将他往车的方向推去。
礼炮声大作,他们的车子几乎被包围。
霍达拼命用枪打着靠近车子的丧尸:“快点!兄弟们!我们要被包围了!”他将汽车打了个方向撞过去,替他们挡开了十几具扑上来的丧尸。
时屿昀打开车门将伊德里斯推了上去,急切的喊:“也阿拉!也阿拉!”
霍达猛踩油门生生从尸体堆上撞了过去,轮胎压过尸体的颠簸感和骨头脆裂声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时屿昀拼命脱伊德里斯的衣服:“你这个混蛋!你以为自己这样冲下去喊英雄吗!?白痴!安拉可不喜欢你这样的笨蛋!”
伊德里斯依旧惊魂未定:“嘿,昀,你这样脱我的衣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时屿昀青筋暴跳:“拜托你闭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咬伤了!”
然后好不容易脱掉他的冲锋衣,又脱掉了他里面乱七八糟的衣服,最后是衬衫,在他的两个胳膊那里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
“靠!连个牙印都没有!你果然笨到连安拉都不想见你!”
伊德里斯一时不知道这话是夸他还是骂他……
时屿昀表示他真的不想理会这个白痴的家伙。
霍达将车停在了通往医院的一条小道上,拿出从户外店里买的望远镜。
“昀,那个值班室屋顶上果然有人,但是他们好像快撑不住了,墙快倒了……”
时屿昀听后慌忙抢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
嗯……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啊!浅浅果真在上面!!
呃,不过……他们看上去想要突围……
哦不不不!这太冒险了!!
“现在该怎么办?”霍达问他,“两边的丧尸流散去了不少,虽然突围难度降低了,但那里有很多横七竖八的车子。除非我们能将那些车子连成线,搭成桥,让他们过来。否则就凭我们几个,只能说是给那些丧尸加餐罢了。”
时屿昀眉头紧锁,思考了片刻:“好了兄弟们,我们该行动了。幸存者很多,我们的车不够装。伊德里斯,你看到那辆银行面前的运钞车了吗?你去开那辆车,把门打开在外面接应我。霍达,准备火箭炮!”
“OK。”
霍达车上搬下来一个肩扛式小型火箭炮筒,调整设备;时屿昀则是在路边打开了一辆坚固的新空调公交车,车很高,玻璃也高,不会被轻易攻破。
车内有几具死尸,还有五具坐在座位上的丧尸,看到人来了,他们起身开始咆哮着向时屿昀扑去。
时屿昀用枪射到了它们,他打开了车顶的天窗,将门窗关紧。
他打算开着公交车冲过去。
不过这公交车真是太大了,不好开!
他适应了好一会儿,然后按喇叭滴滴滴滴。
火箭炮擦着公交车的车身而过,一路向前冲去。
时屿昀被吓了一跳,只觉得额头汗涔涔的:“霍达啊,你差点送爷爷上天了。”
而眼前那些成为路障的车,在火箭炮的攻击下呼啦全部炸飞,马路的栅栏隔离带统统不见。
丧尸被引开的好处在这里体现了,否则它们会像沙子那样继续填满这条路,而现在它们聚拢的速度明显挡不住这辆公交车!
时屿昀踩死油门在丧失汇拢之前全力冲向门卫的小平房。
在还有10米的时候他一个急刹车,车头冲进了门卫的房子。
哦,天呐,好吧,他承认他不会开公交车!
车前的大玻璃碎了。
而屋顶上的人,激动无比的看着东边着火,西边鞭炮,然后一个火箭炮开路,公交车就这么哗啦啦冲进来出车祸了……
一个脑袋从公交车天窗探了出来——
“嘿!快进来!”
屋顶上的每个人眼里或多或少都带着惊讶与狂喜,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费劲心思来营救他们,真是太疯狂了!
他们明明死定了,绝无可能冲下去。
他却像从天而降的超人来拯救他们。
虽然这个超人又是出车祸,又是流血的……
顾景湛率先反应过来:“快上车!”
他带头跳到了公交车车顶上,将安浅、池若淋一个个接入车内。
丧尸们很快将公交车围的水泄不通,一双双血手用力拍打着车身的铁皮。
安浅的双手一会儿捂鼻,一会儿扶额,一会儿又抱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也顾不上男友就在身旁,她上前紧紧抱住了时屿昀,咧开嘴,眼泪涌了出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昀,真的是你。国内疫情那么严重,你回来干嘛啊……”
时屿昀同样紧紧回抱了她:“看你一天埋头做科研的傻样,我要是不回来,你怎么逃出去啊。”
“不过浅浅,我们等会儿再抒情吧,现在还没脱离险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