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抗意识很强烈？”

“他只反抗过一次，多数时候由我主导。”

“他为什么反抗你？”

“那是我们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他很......激动”

“你是怎么做的？”

简白没说话，但莫里斯能从她的表情中猜到结果不会很好。

莫里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没有可能他太没有安全感？”

“但这不是他对我动手的理由，这很不合适。”简白不悦地看着莫里斯，补充道“而且我不认为我做了什么让他没有安全感的事。”

“我猜他是第一次，而且不是我们的同类。”莫里斯说“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你，可你却始终不肯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已经准许他做很多事，包括很多能够让他展现独占欲的事情。”

“可这样还不够，卧室里的臣服只会让他在冷静下来后更加惶恐。因为他从未确定你会为他留下。我猜他一直努力讨好你，却一直失败。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你需要什么，自然无法满足你的需要。”

“你在替他说话？”简白皱眉道。

莫里斯从手机里翻出照片，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宠物，很可爱，很乖巧，偶尔会违背我的意愿，但无伤大雅。”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如何重塑一座失败的雕像吗？打碎它，加上水，放在火里烧。用最残忍的方式才能重塑一个新的雕像。”莫里斯说。

“这很麻烦。”

“是很麻烦，但你比我擅长。”莫里斯碰了一下简白的杯子，“祝你成功！”

简白沉思许久“新人真麻烦。”

“我倒觉得能烙下思想的烙印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太恶趣味。”简白一针见血地说“你这算是精神层面的处女情结，同样不可取。”

莫里斯耸肩道“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美好人生！”

说着还拿肩膀来撞简白，“我得了一些新鲜的玩具，要不要分享一些给你？”

“不用了，我有。”简白制止了莫里斯翻开相册继续推销的动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真不像个律师。”

“那我像什么？”

“道德败坏的人渣。”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

威廉发了消息过来【他出院了。】

【克拉拉帮他约了心理医生，每周三次。】

【他说想见你，我没告诉他你住在哪里。】

莫里斯探头过来看，“你要去吗？”

简白回道【谢谢。】

莫里斯摇头晃脑道“他一定难过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