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低低笑了一眼看穿他的心事,靠在头枕上,“因为你不适合那样的地方。”
“你对Munch的感觉怎么样?”
加布里埃尔这次参加的就是Munch,一种比较严肃的线下交友活动,通常在酒吧或者餐馆举办,通过聊天的方式交流技巧和困惑,用口口相传的方式促进自律。
比较适合入圈不久的新人,但因为没有筛选的门槛,有时也会出现杰克之流想要占便宜的人渣。
“不太习惯。”加布里埃尔坦诚道。
“其实这是一场早就该进行的对话,但就算我那时候和你说,恐怕你也不会理解。”
加布里埃尔抠着瓶子上的塑料纸,低声说“你不相信我的爱。”
他曾表达过很多次自己的感受,但每一次简白都置之不理,他常常因此感到挫败,努力想要得到她的认同,却总觉得适得其反。
“人类天生具有劣根性,想要破坏和占有。法律是人性的最低处,道德是人性的最高处,人类社会便建筑在中间。我接触过很多案例,事实证明,一旦有机会,每个人都有作恶的可能。”
“可我不喜欢风险。”
传说中有一种鸟,一生中所有的时间都在飞行中度过,没有停歇,没有终点,只能不断的飞翔,就连累了也只能在风中短暂的休息。
这种鸟一辈子只会落一次地,只有死亡能让它停下。
加布里埃尔觉得简白就是这种鸟,她将永远悬浮在风中,永远不可能属于某个具体的人。
直至死亡夺走她的生命。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说过不会再给我后悔的机会。”加布里埃尔紧张地看着她。
简白拿走他手中不堪重负的瓶子,已经完全变形,惨兮兮的被简白抛到后车座。
“你能撑到今天,我很意外。”
这就算是很高层次的赞赏,加布里埃尔脸上浮现出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说完就定定地看着简白,好像如果她不答应,立刻就要哭。
简白挠着他的下巴,加布里埃尔主动往驾驶位这边探,舒服得闭上眼睛。
如果是小猫或者小狗,这会儿喉咙里已经开始发出咕噜的声音。
“我没打算搬回去。”
加布里埃尔一下子睁大眼睛,很受伤地看着她,“为什么?”
“我对自己的住处很满意。”简白打上火,循着来时的记忆,慢慢往回开。“如果你暗中动手脚最好永远别让我知道,否则......”
路上车子渐渐多起来,加布里埃尔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简白每天的日常工作不比加布里埃尔轻松,他们还在南安的时候想要一起过周末都要双方都调工作,不是这个出差就是那个要开会,想顺顺利利的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可现在是周中,她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
而且,还是出现在一家正在举办Munch的酒吧。
“你也是来参加活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