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忧愁虞伯安“天性节约,敝衣绳履”、“为政仁爱,念利民物”,属于宗室中的德行代表。
还入洛阳担任过汉廷宗正,位列九卿。
结果镇守幽州期间,先与袁绍等人共相首尾,彼此倾轧,后又主动挑衅,因为私怨而攻击公孙大玉儿。
《后汉书 刘虞传》记载,(公孙)瓒乃阴劝(袁)术执(刘)和(刘虞之子),使夺其兵,自是(刘虞)与瓒仇怨益深。
……四年冬,(刘虞)遂自率诸屯兵从合十万人以攻瓒。
不管怎么吹刘忧愁黑大玉儿,有两件事情是洗不掉的。
跟大玉儿之战,是刘忧愁先动的手。
他动手是为了私怨,而非国事。
并且袁绍屡次提议拥立刘忧愁为帝,且多次攻讦献帝法统。
韦曜《吴书》记载,绍复与术书曰:“……今西名有幼君(指刘协),无血脉之属,公卿以下皆媚事(董)卓,安可复信!”
《魏书 公孙瓒传》记载,(袁绍)推虞为帝,遣使诣虞,虞终不肯受。
绍等复劝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虞又不听,然犹与绍等连和。
刘忧愁虽然坚决拒绝,却“犹与(袁)绍等连和”。
其态度颇值得玩味,大抵透漏着九个字:不是不行,还不到时候。
同为宗室刘焉,也是一个德性。
他年少时“精学教授,举贤良方正”,入朝为官也曾位至宗正,入主益州也是辣手诛戮豪强。
他更是公开割据的第一人,派遣部曲将张鲁入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
对外谎称“米贼断道”,与叛逆无异。
《蜀书 刘焉传》记载,(刘)焉遣(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焉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
封闭益州门户之后,刘焉便“立威刑以自尊大”,随后“意气渐盛,遂造作乘舆车(天子车)重千余乘”。
备崽儿参与过衣带诏,兼具远支宗亲身份,因此往往被认为是汉室忠良。
然而建安十四年(209),备崽儿无诏自领荆州牧;十六年(211)备崽儿接受刘璋表举的大司马、司隶校尉。
二十四年(219),备崽儿无诏自封汉中王。
魏黄初元年(221)备崽儿僭越为帝,为了掩人耳目甚至主动替尚在人间的献帝刘协发丧。
如此忠良,何愁汉室不亡?
唯二不曾显露僭越之迹的只有刘岱刘繇兄弟俩。
却大约是因为死的早,且一直并未实质掌控住属地形势。
这虽然可能是二颖废立导致皇权势微所致。
但外戚心怀不轨,宗室各怀鬼胎,士人势大不可治,嘴上喊着忠心却暗怀祸心。
唯一算得上忠心耿耿的团伙,宦官集团还已经被污名化到人人喊打,最后被多方联合共同屠灭了。
细数起来,举目天下竟无可凭附依托的力量。
如此只凭借几个忠臣毫无根基的忠心,就算有几支实力强悍的武装,又怎么可能保得住汉室不亡?
二颖废立,阿瞒挟主,虽然貌似偶然,却也是必然。
好在庚哥疏懒,只图存司州四郡兼苦寒并州,过点属于咸鱼的安生日子。
一番不着调却建立在领先十多个世纪见闻基础上的忽悠,兼几个忠臣良将的误信误操作,竟然真的挣扎出一番局面。
现在的小朝廷地面,寒族拥护,黔首感恩,士绅豪强虽失实权却得长久富贵,眼见着是逐渐平稳与兴盛起来。
但回到荆州,以刘景升这种人,怎么甘心坐守荆州等着挨打?
建安七年,“刘表使刘备北侵,至叶”,曹军与刘备连战,夏侯惇、于禁等人还一度失利。
从《李典传》、《杜袭传》的相关佐证来看,此次荆州方面出动的兵马规模达到“步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