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老龚的话,准没错。”
“......”龚修然,其实他还是习惯大家喊他龚老二。
经过此事,村民们对于龚修然的话更加信服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龚苒苒虚睁着眼,扶起钱婆子,问道,“奶,你没事吧?”
钱婆子拍了拍两人身上的沙尘,摇头道,“没事。”
龚苒苒环视四周久久不散的黄雾,能见度极低,视线不足十米。
人可不能一直待在这种环境之下。
“看来,咱们得尽快离开此处。”
钱婆子:“没事,等你爹他们把车子清扫出来,咱们就出发。”
龚修然仔细检查自家的骡车,牛车。
顶棚已经被大风吹断,积累了不少沙尘。
已经无法使用,他强行把顶棚断了的架子拆掉。
他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已经很不错了,人没事就好。”
祁猎户,龚老大几人徒手拂去车上大部分的沙尘。
龚子墨从车上取出扫帚,落在他们身后清扫。
龚大郎二郎一人一把扫帚,大致扫了扫牛和骡子身上的沙尘。
再揭开牛和骡子脑袋上的麻袋。
龚二郎摸了摸牛脑袋,“还好你们几个听话,你们瞅瞅夫子的马,还有何爷爷家的牛,满头满嘴的黄沙,可难清理了。”
老牛似乎听懂了一般,轻轻哞叫一声。
龚大郎也看见了危夫子他们家的马,灰扑扑的,正摇头晃脑,不停地打喷嚏。
“唉,这要清理干净,估计得用大量的水冲洗。”
龚二郎:“但眼下是没这么多水,只能忍着。”
等村民们大致清理完毕。
邓皮实跑过来问,“村长,咱们还要接着走吗?”
周村长心事重重,周围黄雾笼罩,看不清远处是个什么景象。
厚厚的黄沙堆积土地,大路的痕迹完全被覆盖。
他叹了口气,“先等等,这...方向难以辨别。”
周村长想起危夫子曾说过他去过京城,连忙撑起身子,快步去找危夫子。
显然,危夫子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眉头紧拧,抬头望天。
可惜,上午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眼下却隐蔽在阴云之中。
他的眼前,除了灰黄,还是灰黄。
周村长问道,“危夫子,您见多识广,您看这...哪边是北方?”
危夫子也无可奈何,“唉,这场雨黄沙来势汹汹,天空都被遮蔽了,暂时无法判断南北。”
周村长见学识渊博的危夫子都没办法,那他也无能为力了。
“那就只能先停一停,等这黄雾散去才能继续出发了。”
就是不知道这黄雾什么时候散去?
这中间,他们又要耽搁多久?
龚苒苒离得不远,听到两人的叹息之声。
她扯了扯龚修然的衣袖,“爹,村长爷爷他们说不认识路了,只能等黄雾散去才能出发。”
龚修然,“这黄雾指不定多久才散去呢,没事,我去给村长他们说说。”
他们眼下每个人把自己蒙头捂得严严实实,这大热天的,又闷又热,遭老罪了。
他不是有三合一口哨嘛,上面的指南针正好派上用场。
在他的记忆中,古代是有指南针这种仪器的,不过叫的是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