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龚二郎也跑了进来,听到龚子墨的叫唤,和龚苒苒齐齐往钱婆子那奔去。
龚苒苒率先探了一下钱婆子的脉搏,发现没有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二哥,奶估计脑袋磕着了,咱们先出去再说。”
龚苒苒顺势把窗子撑开,让浓烟从窗户口挤出去。
龚二郎二话不说,把钱婆子抱着往屋外跑。
龚苒苒按照钱婆子教她的急救办法,把钱婆子给弄醒。
“咳咳!”钱婆子悠悠转醒。
“呼,奶,你身上哪里痛?”龚苒苒心里有些忐忑,她担心她学医不精,看不到更细小的毛病。
钱婆子却笑了。
她摇摇头,摊开手,手里有三颗乌漆嘛黑的小药丸,眼中闪着星星光彩,“奶没事,奶这是在炼丹丸呢。”
龚子墨,怪不得刚才那阵爆炸声那么响,估摸着是丹炉爆炸了。
“奶,你不是极少炼丹嘛!为何这段时日天天守在屋子里,炼丹药?”龚苒苒都快要怀疑,她奶是不是在沉迷练长生不老丹了都......
“之前一直在攻克山樱族至毒的毒性,终于把解药研制出来了。”钱婆子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在发亮。
在龚苒苒等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她额头上的肿包很快恢复,直到恢复如初。
实际上,刚才那声爆炸,丹炉碎片直接插到她额头上了,她忍着痛强行拔了下来,龚子墨发现她时,额头上的伤表面已经愈合,只有剩一点点红肿。
钱婆子的脸灰扑扑的,倒是看不出来。
龚二郎这才想起,之前逃荒时遇到的那个姓常的青年。
所以,他奶一直在研究这个解药?说实话,他不是很理解。
他奶为啥要煞费苦心去研制这解药,他们或许这一辈子都碰不上。
龚苒苒明白,这对于她奶来说,就像是一个科研大佬费尽千辛万苦,攻克了一个世纪难题一样,这种畅快感,有时候能让人忘记时间,忘记痛苦。
她笑着说:“恭喜啦,奶,不过,今晚,你就只好先跟我一起睡啦!”
他们房间不少,但火炕却没有每间房都砌。
“行,奶正好和苒苒亲香亲香。”钱婆子心情很好,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轻松愉悦。
龚二郎见人没事,正准备说他去厨房烧热水,让钱婆子洗洗身上的灰。
大门就被拍得砰砰作响。
是郑大娘和周村长等人的声音。
如今万物复苏,年轻力壮的不是去县里干活,就是去河对岸开荒去了。
家里就留了些腿脚不便的老人和小孩。
周村长等人听到这声巨响,暗道出事了,一拐一拐走出院门,就看到龚家上空冒起了烟,这烟可不是从烟囱里冒出来的。
一看就出事了。
所以他拄着拐杖一边叫周子石去河对岸喊人,一边带着人往这边赶。
眼看周村长决定叫人撞门了。
龚子墨大喊,“来啦,来啦,我们没事?”
龚子墨:可别把门给撞坏了。
龚二郎解释道:“里正爷爷,没啥事,就是炉子炸了,人没事,火也灭了。”
他也没准备细说什么炉子,又因为什么爆炸。
周村长简单了解情况之后,这才嘱咐一句,“这烧火啥的,要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