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苒苒嗯了一声，把自己写的话本前三页递给书肆掌柜看。

“曾掌柜你看，这个短篇话本，怎么算润笔费？”

曾掌柜看着话本上还算工整的字迹，粗略地读了个大概。

越看他越震惊，明明是简单的女主复仇故事，三两笔就能写得这么荡气回肠，充满强烈的爱恨情仇。

曾掌柜很想知道后续，姜家女是怎样逃脱仇敌的围剿追捕的。

不过身为商人，在商言商，他定下心神，说道：“短篇一本两万字左右，五百文一本，长篇按字数算，千字二十文。”

龚苒苒皱眉，“怎么这么低？”

这她可是构思写了整整一天了，手都写麻木了，结果只能买五百文？

还不如卖吃食赚钱。

曾掌柜，“客官，这个价格不低了，三文钱能买一个肉包子，五百文能买一百六十多个包子了。”

“曾掌柜，要不咱们换种方式合作，我写话本，你出资印刷，卖出一本，算我四成稿费，如何？”龚苒苒觉得自己的还可以，觉得能卖出价。

不想书肆掌柜一次性买断。

曾掌柜见龚苒苒年纪小，便把前三页话本稿子退回，“客官，莫说四成，三成小店也不能答应。”

龚苒苒：“曾老板，我可是有长期合作的意向的，相信您也看出我这话本的价值，以后我这还会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只要三成，以后我出的书，都送到你这里来，要是您真的做不了主，那还是算了。”

龚苒苒退了一步，给一个承诺，再加一个激将法，看曾掌柜的反应。

曾掌柜经验十足，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表现得太过欢喜，谈价肯定高，他就会吃亏。

见曾掌柜还是不松口，端着不说话。

龚苒苒把整个稿子收回，叠吧叠吧准备放进包里。

曾掌柜心痒得紧，他很想知道后续故事，结果这小娃说两句就要走了，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没耐心。

见人要下楼了，他连忙出声，“等等，客官，一成，你考虑考虑。”

龚苒苒脚步一顿，冷哼道：“一成利我还是去找别家吧！”

“客官，这县城书肆，可就我这一家书肆。”曾掌柜提醒。

这也是他为啥要使劲压价的原因。

因为他一家独大，还有就是看这客官年龄小，下意识觉得好哄骗。

龚苒苒：“那我就去离阳城，相信那里的书肆会很乐意收购我的话本。”

“两成，两成怎么样？”

龚苒苒脚步不停，她不是非赚这点银子不可，这又费脑子又费手费时间的，不赚钱，她图啥？

曾掌柜见人都要走出书肆门口了，这才追上来说：“三成就三成，我答应你，不过......你以后写的书，必须优先在我们景阳书肆发出。”

龚苒苒脚步一定，转身笑道：“曾掌柜，那我们拟定一个契文。”

曾掌柜觉得这小娃一点都不好欺，还知道签书契。

罢了，他也不亏。

龚苒苒和曾掌柜签好书契，一式三份，龚苒苒自己手里拿有一份。

曾掌柜提醒道：“龚小姐，您这话本以后统一署名叫什么？”

龚苒苒想了想，说道：“就叫轶者吧！”

曾掌柜：“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轶者可以是惊才风逸，可以是喜乐随心，可以是出类拔萃，可以是学富五车，也可以是才能兼备，这对自己的评价很高啊！

“随便想的。”

曾掌柜：......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