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燃替我按摩双肩,柔声道:“好啦,我不问你了,只要你安全回来就好啦,我就放心了。”
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点点头。
“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吃的。”应雪燃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吃的。
我拉住她的手腕,摇头道:“我不饿。”
“折腾了那么大一趟,你还没吃过饭呢。”
应雪燃温婉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我拉着她的手笑道:“我不饿,只是有些困。”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应雪燃叮嘱了我几句,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屋内静谧,空气中隐约浮动着花香味道,我躺在软榻上,慢慢合上眼睛,睡意逐渐席卷而来。
“咚咚咚——”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将我的睡意驱散,我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谁呀?”
“是.....我。”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我立即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去开门。
我正将门打开,蚩冥就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虚弱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救...救我。”
“蚩冥......”
我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确认没有别人之后迅速关上了门,将蚩冥放在床上。
他的本就白皙的脸此刻苍白如纸,衣服上沾染着斑斑血迹。
“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解开蚩冥胸膛的衣服,看到他腹部有一块狰狞的刀痕,已经深可见骨。
“我....我.....”蚩冥想说什么,猛地吐了口血,昏死过去。
我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紊乱而混沌,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
我将他带血的外衣脱下来,看着同样血迹斑斑的里衣。
我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将他的里衣脱了。
我去厨房端了盆热水过来将他的伤口处理了,外伤上了金疮药,内伤用草木皆春的咒术试了试,有点作用但不大。
清理完伤口之后,我犯了难,由于我的屋子里并没有男人的衣服,
现在出去找男人的衣服肯定会被怀疑,只好找了套宽松的里衣给蚩冥穿上。
蚩冥静静地躺着,眉宇紧蹙,额上满是冷汗,我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得惊人,于是我只好又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可是他伤的实在太重了,小脸儿煞白,一丝血色也没有,时不时因为疼痛哼出声,睫毛一颤一颤的,惹人心疼。
“蚩冥,蚩冥——”
我一遍遍叫他,他颤抖着身子,呼吸越来越微弱。
这样下去不行了,我想起曾经胡茵茵说的我身体的那个神物。
我狠了狠心,只能豁出去了,从梳妆台取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小刀,在手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蚩冥,张嘴,我在救你。”
蚩冥似乎听见了,他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缝儿。
我使劲挤了些血滴到他嘴里,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皱了皱眉。
随着我血液的流失,他恢复了一丝血色。
由于我实在困得厉害,只能趴在床边睡,睡之前我怕明天早上有人进来,只好封了一层符纸在门上。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抱住了我,我闻着他的身上淡淡的清香,心安理得地沉入梦乡。
次日一早,丫鬟敲门声吵醒了我。
“表小姐,奴婢来送早餐,您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