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猫咪依旧叫唤着,男子突然缓过神来,盯着对方的俊脸问:“义义?那是什么?我吗?”
那人抿嘴轻笑着回答:“是呀,义义是你的小名,也是我对你的爱称,你的大名叫余临溪,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们慢慢想哦。”
那人拉过“余临溪”的手,将他带往床上坐。
“余临溪”好奇地盯着人看,又问:“余临溪?我叫余临溪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又是谁呢?”
那人不知从哪拿来帕子,蹲在“余临溪”脚边为他擦着脚,又笑道:“我叫甜酉禾,你不记得没关系的,我会慢慢跟你说,哪怕说完了你也没有任何印象也没关系的。”
林慕义歪着头,盯着伺候着自己的男人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这是哪?”
“这是你家。”甜酉禾站起身来,收拾好一切又坐在林慕义身侧轻声道,“前些日子你一个人跑出去放风筝,风筝卡树上你爬上树去捡,结果失足从树上摔下来弄伤了脑子,不记得事又昏迷了几日,不过别担心,你现在醒了,除了失忆外身上没有任何毛病。”
“失忆了……?”林慕义茫然地点了点头,想着原来如此……他看着甜酉禾,好奇问,“你是谁?你是我哥哥吗?怎么我姓余你姓甜?”
甜酉禾轻笑着,伸出手去将一脸懵的林慕义搂进自己怀里低声说:“你可以叫我哥哥,但我不是你有血缘的哥哥,我是你的爱人,能理解吗?爱、人。”
“你是姑娘?”林慕义皱着眉头抬起眸来瞧人,心想对方模样虽美,但声音、体型,以及各方面的棱角分明都不像姑娘……
甜酉禾捏了捏林慕义的脸,委屈娇嗔道:“难道义义的爱人只能是姑娘不能是我吗?”
林慕义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姑娘但是他爱人”的逻辑关系,愣着神,半张着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甜酉禾见着林慕义这傻乎乎的模样情难自已,低下头就是深吻。
“唔嗯……”
林慕义被亲得意乱神迷,他本应该推开对方,但身体没能力,对方搂得他比实铅球还实,心里也没有任何抗拒。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竟不想推开对方,甚至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两人的结合是最融洽不过,不该就此分开。
林慕义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甜酉禾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个陌生男子呀,被那么个陌生大老爷们强吻不去拒绝已经够离谱的了,他甚至有点享受?简直是疯了。
难道他们从前真的彼此相爱吗?记忆虽无,身体却娴熟,娴熟地接收着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情爱。
一定是这样了,虽然难以接受……
但,应该是这样了……
林慕义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是了,一定是了,这是自己的爱人,不然一片空白本该对一切都害怕的他不会就这样任由着陌生人这样乱来,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他一点怕没有,反而安心……若不是曾经的爱人,又怎会如此呢?
林慕义闭上眼,哪怕对方抱着他往后倒,欺身将他压在床解着他的衣带也没任何反抗。
甜酉禾看着林慕义顺其自然由着他放肆的豁然模样竟忽然停手,“咯咯”直笑,与蛋蛋小猫咪的“喵喵”声交杂着,甜蜜与欢喜在他为林慕义准备的家里洋溢着……
林慕义察觉到身上人的停手,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张开来直看着对方。
甜酉禾捏了捏林慕义的左脸颊,又在人的右脸颊那猛嘬着,像吃果冻一般发出水声、吞咽声与满足的“嗯”声。
“疼……”
林慕义两颊通红,都是被“疼”出来的。
甜酉禾又将人扶起身坐在自己怀里,又用粉红色的细软帕子给人擦脸揉脸,安抚着对方的同时又要亲人,若甜酉禾是只啄木鸟,林慕义就是被啄的树,口水印刚下去又会添新的,脸上的、脖子上的、手上,甚至隔着衣服,甜酉禾都要亲亲,喜爱疯狂程度让林慕义认定他与对方确实是爱人了,而且是深爱热爱着的爱人。
林慕义喜欢被人爱着的感觉,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不代表什么感情都没有。
别人爱着他,他也定是要回报些什么的。
可他能回报什么呢?
林慕义想了想,仰着身子,自己将脸凑去,在对方本就亲他亲得红润的嘴唇上吧唧了一口。
原本亲人亲得狂妄不羁的甜酉禾瞬间楞住,轮到他半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林慕义轻笑着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爱人?总不会是甜酉禾甜酉禾的叫着吧?”
甜酉禾像要打喷嚏似的抽了几下,林慕义刚要问人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甜酉禾竟突然啜泣起来,接着就抱着林慕义趴在他的肩头那开始嚎啕大哭,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林慕义手忙脚乱,将对方原给他擦脸的帕子拿了来给人抹泪。
甜酉禾边哭边哽咽着:“甜甜……呜……你是这样……这样叫我的……我找你找的……我找你……快崩溃了……对不起……”
林慕义没明白甜甜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但依旧安慰人道:“没关系的,你没有任何对不起,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水去吧。”
林慕义就要离开对方的怀去给人倒水,他没要让人不哭,毕竟这样稀里哗啦的流水怎么可能说不哭一下子就关了水闸呢?
问:池子里一个口每秒一平米进水一个口每三秒出水,池子什么时候能满?
林慕义向来不懂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但他知道光出水不进水的甜甜很快就得“干”。
他得给人倒水去,然而甜甜一胳膊就把他箍住不让走。
“别……要……要抱着……”甜酉禾哭成了个泪人,手帕都不够擦的。
“好,要抱着,我不走了。”林慕义还给人拍着胸脯,怕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慕义满脸无奈,帕子用完了就直接上手给人擦眼泪。
一米九大高个的猛男哭得梨花带雨,原谅林慕义没良心地笑出声:“我们甜甜要变咸咸了,好啦好啦,咱们深呼吸,慢慢地缓气,慢慢地止住哭泣好吗?我们要去喝水了,你哭得像被人摘了几天后的花一般,都蔫了,我们去喝水好吗?补补水。”
甜酉禾的眉头和嘴角耷拉着久久不能高兴起来,他点了点头,尽力忍耐,抱着林慕义站起身来就往茶桌那去。
甜酉禾才哭完,还是一副脆弱委屈样,林慕义很是不好意思,不该让“伤者劳碌”,他拉了拉甜酉禾的衣领,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甜酉禾撅着嘴委屈又强硬:“你自然可以自己走,还很会走,但我现在就要抱着你走,不可以拒绝我。”
茶桌很近,甜酉禾两个跨步就到,他依旧将林慕义搂在怀里,只伸出左手倒茶水,一杯给林慕义,一杯……还给林慕义……
该补水的人不补水,反而还要给人喂水。
“你不喝吗?”
林慕义喝了一口便握着茶杯,给甜酉禾递了递。
“我喝你喝过的,亲吗?”
林慕义一时间以为甜酉禾说的是要喝他手头里的,结果对方又是吻上他的唇,轻轻吸吮着上头残留的茶香。
林慕义瞬间羞红了脸,明明刚刚那样激烈的亲吻他都不以为意,现在倒慌了神,伸出手去就是推开人的脸,将杯子塞到对方手中,自己倒捂起脸来羞涩,久久不敢看人,掩耳盗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