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可以自愈？

这一晚，人鱼缠着他在床上睡了一夜。

没了尾巴，那双不好用的腿却格外有劲儿，死死盘在他身上，贴着他腻乎。

顾声淮觉得自己差点被一条鱼勒死。

第二天一早，柳若何就找上了门，身后还是蒙着黑布的箱子。

里面装着什么，顾声淮一清二楚。

“顾先生，听说您也对人鱼感兴趣，这不，我亲自上门送两条精美的人鱼给您。”

说罢，黑布一掀，两个水箱都露出了原本的光彩。

粉发和稀少的黑发人鱼。

只是人鱼的精神并不好，眼神中都是畏惧，尾巴蜷着，晃也不晃一下，和屋子里熟睡的小人鱼，全然两种的状态。

“柳若何，上门得有诚意吧？”

拿两条玩过的人鱼给他，什么意思啊？

柳若何眯眯眼，透出几分锐利，“顾先生，你手里那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不会玩，我这两条，懂的可比您都多，您试试，准是能讨好您。”

顾声淮觉得有些恶心，自己心思龌龊，就把别人也想成龌龊的人。

他刚想拒绝，背后就挤出个小脑袋。

“唔？”

小东西，听着声儿就出来了。

只是他腿脚不利索，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看的顾声淮心惊，拦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小人鱼身上是他的衬衫，那双腿就在光下交替晃着，美的摄人心魄。

柳若何只一眼，眼神就挪不开了。

怪不得，怪不得顾声淮居然突然买下一只人鱼。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人鱼，那眸子也是最纯最亮的。

掌心紧了紧，他目光多了几分森凉，想，将这条人鱼抢过来。

似是被那双眸子盯的发毛，小人鱼惊呼一声，缩着身子往顾声淮躲。

顾声淮移开目光，就看见那满是贪欲的目光，开口警告，“我两个亿买回来的鱼，怕是你看一眼，都会掉块金子的程度，带着你的那两条鱼，滚！”

柳若何虽不甘心，但也确实拿不出两个亿，明的不行，只能日后了。

“我们走。”

他摆手，跟从的人就推着水箱离开。

衣角被扯了扯，顾声淮垂眸就看见小人鱼伤心的盯着那两个慢慢远离的水箱。

他了然，或许人鱼间是有共鸣的，他能感受到那两条人鱼的痛苦与悲伤。

可是，“不行啊，我只能养你一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