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抓住他的手，“春儿姐！我是阿香。”

夏枝看向小姑娘，好像有点眼熟。

他忽然想起，在花轿上，还有河岸的幻境里，他都见过她。

阿香看着他和许诺亲昵的样子，挽住他的手到一旁，小声开口，“春儿姐，你不去桃源了？”

又是桃源。

“桃源是哪儿？”

阿香惊颤，“春儿姐，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装傻，过了今夜十二点，就再没机会了。”

她瞄向许诺，目光像把刀子剜着他，“还是说，这婚你不成了，你要跟他走？”

“他会带你离开村子，去城里么？”

夏枝不解，“为什么要离开村子？”

阿香大惊，抓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春儿姐你这是…怕了？”

她情绪有些激动，“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同去极乐世界。”

夏枝抓住关键词，开口想问她。

外面忽而一阵乌鸦哀叫，叫声幽怨连绵。

阿香捂住嘴，不安的睨了许诺一眼，低头匆匆走了。

许诺凑过来，“她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阿香声音压的极低，到后面阿香情绪激动，音量微微拔高，他也只是听到了零星几个字。

夏枝抓住他的手，神色有些复杂。

“许诺……”

“嗯？”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说可能，新娘们是自愿吊死的？”

“自愿？”许诺微微差异，但是想来想去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夏枝拼凑着碎片线索和零星记忆，将阿香的话重复给许诺听。

“极乐…享受，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宗教信仰，而那个教主，可能就是神秘的圣姑…”

夜里九点.

婚礼的酒席已经结束了。

村里请了法师来做法，祈福，保佑新娘。

夏枝趴在房顶，看着那法师狗爬似的姿势发笑。

“什么狗屁法师，连屋子都不敢进，我都跑出来了，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