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恐惧不是没理由。
祁言的势力他暂且不说,就说他的手段。
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手段干净。
主要是,祁母的死虽然是疾病死亡,但他的确是在老婆孕期出轨,要不是他母亲死前求祁言饶了他一码,祁言撕了他也不是没可能。
如今,他被剥夺了祁家一切,就是他儿子报复他最好的手笔。
祁父将瘫软的祁母拖走。
祁言捏了捏眉心,这个家冷冰冰的,他一点也不喜欢。
虽然所有人都怕他,但这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地位。
他就是想有一个人爱他。
他轻轻打开卧室房门,看着窝在被子中睡得脸色红扑扑的人,唇角不自觉勾起。
俯身,他吻在他额头,轻轻道了句,“晚安。”
关灯,上床。
这次他没有抱着夏枝,而是弓着身子,将头搁置在夏枝胸膛,躺在夏枝怀抱,汲取暖意。
他想得到的,从始至终,都是夏枝凶猛的爱意。
嘶……”清晨,夏枝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胸口一阵疼痛。
他下意识透过领口看了一眼,草,不仅红了,都坏了!
嘬多大力啊?
不对啊,都这么疼了,他昨晚怎么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祁言给我下药了?]他问小系统。
胖老虎很诚实,[没有啊。]并嘴损道:[他要是下药,早就给你吃的渣子都不剩了,有没有可能,你睡着后就是死猪……]
夏枝:[……]
怎么每次在祁言身边睡觉,他都睡得很死啊。
祁言这人很助眠吗?
机场——
洛初看着偌大的接机牌,兴奋的推着箱子跑了过去。
他刚要来个抖音很火的飞扑抱,却距离人两三步时,突然刹住车。
“你……”
祁淮之扯唇露出大白牙,“是我啊初初。”
洛初看着那满脸纱布,胳膊打石膏跟木乃伊似的人陷入了深思,“淮,淮之哥哥?”
“是我啊。”祁淮之重重点头。
“你这是……”
祁淮之抿了抿唇,扯了个借口,“我前几天助人为乐,摔伤了。”
闻言,洛初环上了他另一条完好的手臂,“淮之哥哥,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还是这么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