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被打得向后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唇角也渗了血迹出来。
他抬起拇指擦了一下,看了眼指尖上那点鲜红,忽地笑了笑,看向易延舟,说:
“你以为不让我见她,你就能跟她在一起了?易延舟,你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吧。”
“你就算囚住她的人,也囚不住她的心。你知道我和晚宁这两年发生的故事吗?我们在一起整整两年,比你们那段短暂的露水情缘要长得多。你跟她做过的事,我跟她也做过了,甚至比你做的多得多。这两年,我跟她几乎天天都腻在一起,我带她去做一切她想做的事,这样的感情,不是你想介入就能介入得了的。”
“你就没发现,她跟两年前不一样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很清楚,她现在看你的眼神,没有半分爱意。”
易延舟浑身气血翻涌。
是的。
他们曾有过两年,是他在她生命里缺席的,不曾见证过的时光,是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抹掉的过去。
那些他不愿意去想的事,曾在脑海里试图驱逐掉的事,正被江绍一件件翻出来证实。
许秘书垂眼站在一旁不敢插话,只觉得身边的易延舟要被江绍这话给气疯了,周围气压骤降,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来气。
毕竟亲眼见过,现在还被当事人亲口承认他们这两年还做过更多次,这谁受得了。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好久,许秘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吓得他差点没蹦起来。
他慌忙掏出手机接听。
挂了电话,才上前几步,向易延舟低声道:
“丰家那边来人了。”
易延舟神色微顿,点了下头。
随后抬脚上前几步,看向江绍,冷冷扯了下唇,说:
“两年又如何,不过是小孩儿玩过家家罢了。江绍,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易延舟转身离开。
刚进了电梯,又冷声吩咐许秘书道:
“再找几个人去守着,别让他们见面。”
许秘书微微一愣,只觉得易总这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这病房门口都守了六个人了,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还要再加几个人,这不得把医院走廊的路都给堵了。
不过易延舟吩咐的事,他向来不敢置喙半句,直接应了下来。
*
晚宁躺在床上睡不着,想伸手去拿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这里。
她昨晚去上卫生间,把手机留在包包里了,不过现在可能在江绍那里。
想到江绍,她这才发现从昨晚到现在,好像都没见到他。
晚宁勉强用左手撑着起身,半躺在床上,看到桌面有一台黑色手机,是易延舟留给她的。
她想给江绍打个电话,叫他放心,可刚按开屏幕,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是两年前,易延舟给她照的相片。
晚宁怔怔看了一会儿,思绪不由得飘飞到了从前,飘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她站在窗边静静插花,而他取下其中一支,将花茎折断,把花别到了她的耳后。
就这么想着,晚宁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屏幕里弹出一条信息,不知道是谁发来的。
晚宁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她没有点开,只是打开了电话功能,凭着零散的记忆输入了江绍的号码。
她不确定这个号码对不对,不过铃声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