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行李交给晚宁。
许秘书从那司机手中接过行李,放进车里的后备箱。
易延舟替晚宁开了车门,看着她上车,自己才从另一侧坐进了后座里。
待到车子启动,车外的风景由慢至快向后远离,他才伸手按了旁边的一个按钮。
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将后座隔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易延舟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这才探过身,一把扯住晚宁的胳膊,将她拉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掰过她的脸,侧头吻了过去。
带了几分情绪,就像是在惩罚她。
晚宁猝不及防,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下意识挣扎。
好一会儿,易延舟才放开了她,问:
“说好了我会派人去机场接你,怎么又上了江绍的车,嗯?”
晚宁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侧头看他。
“你生气了?”
“你说呢?”
易延舟的声音低沉暗哑。
说完,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仰着头吻了上去,口中低低呢喃道:
“你上了他的车,还跟他去吃晚饭,我怎么能不生气。告诉我,你们下午,还有刚才,都聊了些什么?”
晚宁道:“他只是跟我说,十年前那场车祸,是你父亲……”
易延舟顿了一下,轻声问:
“你会因为这个离开我吗?”
晚宁抿了抿唇,回答:
“我跟他说,我们会一起面对。”
她没有说离开,也没有说不离开,只是说一起面对。
晚宁知道,过去两年,双方心里都有解不开、放不下的结。
她还在为两年前那个死去的孩子耿耿于怀。
而易延舟也无法对她和江绍发生过的事毫无芥蒂。
两人都似约定好的一般,不再提起这些事。
仿佛只要不提,这些东西就不存在了。
可伤痛已经铸成,便是平时不再拿出来说,伤疤也还在那里。
他们小心翼翼,相互触碰,相互靠近,都在避免戳破心里的这些脓疮。
有时候,晚宁觉得这样下去也很好。
不言未来,不提过往。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依偎着,走下去,该多好。